“不可。”
上官付曦?fù)]出長劍,寒光冷冽劈開了那嫁妝的盒子。只不過,那繡金的紅色木盒里,卻是空空如也。
“我還沒說什么呢,你這么著急做什么?”陸云澤小聲埋怨上官付曦,轉(zhuǎn)身對周子霖說道,“前朝奉安公主的嫁妝是捕夢網(wǎng),可織夢,可解咒。但時過境遷,捕夢網(wǎng)早已不知所蹤。”
“我知道。”周子霖戴著手套,輕輕撫摸著那空空如也的嫁妝,“所以我才要催你二人盡快成婚。只有如此,方能找到那捕夢網(wǎng)。如今人族假意聯(lián)盟,暗地里卻還是對我妖族弟子大打出手。既然如此,應(yīng)該拿出幾分誠意來。”
只是,周子霖所為,幾處邏輯令人想不明白。
第一,他既是妖界戰(zhàn)神,怎會允許蕭潭輕易偷走妖族秘籍?除非當(dāng)時發(fā)生了其他事,讓他功力受損。
第二,他既然恨透了人界,又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陸云澤盡快完成和人界的聯(lián)姻?要么是他根本不在乎妖族的生死,要么就是陸云澤的婚事一定對他而言更重要。
所以,周子霖出現(xiàn)得突然,此間必有蹊蹺。
左君瀾坐在輪椅上,有侍衛(wèi)將他推到了周子霖身前:“既然如此,便依你。”
“怎么可以?”上官付曦有些著急。
“這婚事本就是千年前就定好了的。”陸云澤卻一本正經(jīng)地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不過,估計只有前朝公主本人,才能夠打開這嫁妝。”
上官付曦眉毛一揚:“那只需要羽珠,不需要你陸云澤吧。”
“怎么?”周子霖亮出戰(zhàn)戟,“參星閣的上官閣主,是要搶親嗎?”
“不錯。”上官付曦手持長劍,面有厲色,“羽珠的婚事,千年前早已作罷。如今豈是你們?nèi)詢烧Z即可定下的。”
“不過是個女人。”蕭臨挑釁道,“閣主如此激動作甚?”
然而他話音剛落,上官付曦一道長劍就已經(jīng)抵在了蕭臨的脖頸,劃出一條淺淺的血印。而蕭臨身邊的幾個侍衛(wèi),早被上官付曦以風(fēng)馳電掣的速度擊倒在地,捂著身體各處叫痛。
蕭臨氣得五官挪移:“好啊,參星閣閣主了不起了嗎?居然敢聚眾傷人。”
左君瀾拉住上官付曦的手:“不是說好要低調(diào)的嗎?”
“這種人,沒必要和他白費口舌。”上官付曦表情冷傲,握緊長劍的手微微一震,“口出狂言,死不足惜。”
“那你應(yīng)該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蕭臨歪嘴一笑,“光復(fù)人界,蕭氏有臨,天選之子,非我不可。”
“不過是歌謠罷了。”陸云澤不屑地聳了聳肩,“韻腳拙劣,說不定是你自己編的呢。”
“天選之子,我空口無憑。”蕭臨右手雙指夾住上官付曦手中的劍刃,另一只手輕輕一旋,就將那地上的嫁妝空盒隔空拿了過來。
偌大的嫁妝盒此時已經(jīng)四分五裂,此刻封印卻被他穩(wěn)穩(wěn)地控在手上。有紅光閃現(xiàn),如血絲一般蔓延下來,扭曲糾結(jié),猙獰可怖。
轉(zhuǎn)瞬間,嫁妝盒沒了,只剩下一個繪著五色樹金色的鈴鐺。鈴鐺之下有一張圓形的網(wǎng),上面掛著潔白的玉石,連接著流蘇,在空中搖曳生姿。
“捕夢網(wǎng)?”上官付曦也震驚道。
“不錯,是捕夢網(wǎng)。”蕭臨輕笑,“前朝公主的嫁妝,只有天選之人,才能破除其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