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將帶什么兵。
以前不知道,反正近幾個月在周南的帶領下,城東支隊眾對于命案雖仍慎重,卻沒了以往的凝重,一切按部就班。
荒郊野嶺,監(jiān)控就不用想。
附近雜草叢生,也沒提取到啥有效的痕跡物證。
但趙樂成還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死者結婚了嗎?沒結八成是男友干的,結了九成就是丈夫干的。”
老左舉起筆記本就想一頓削,然而回顧以往案件,你就沒法否認這點。
但再怎么“經(jīng)驗總結”,刑偵辦案也不能提倡這種先入為主的精神,老左面色一正,打算批評教育一番,卻見他家老大點了點頭。
“說的對,去把她老公帶回來。”
“......!”
所以死者確實結婚了。甭管他們老大怎么知道的吧,這句話是認真的嗎?
別說老左了,剛才喊的最歡實的小趙都沒敢動。
老大...確定沒在說反話?
涼涼的聲音從旁側插入,“死者全身有大量陳舊性損傷,推斷系生前長期、多次形成。”
是尸體旁的駱晴。
原來看似全神貫注的駱法醫(yī),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心無旁騖,一直暗戳戳豎著耳朵呢。
陳舊?長期?多次?
老左聞言脫口而出,“家暴?!”
所以周南不是忽悠他們,死者丈夫確有嫌疑,而且極大。
“什么世紀了還有這種事情?”趙樂成一臉的不相信。
也不能怪小趙同志,主要他周邊的妹子都猛的一批,不揍人就不錯了,還被人家暴?天方夜譚一般。就比方這新來的法醫(yī)吧,看著嬌俏,您動下試試?真心不怕夜半丟點啥東西么?
老左臉色難看,“怎么沒有,去年你還沒來,所以不知道那個案子,有個姑娘出嫁后,因為生不出孩子,被夫家關起來長期虐待,160斤的姑娘被我們發(fā)現(xiàn)時,硬是被折磨的只剩下60多斤。”
趙樂成震驚臉,“確定不是發(fā)生在中世紀?娘家都沒人管嗎?”
老左嘆氣,“娘家只有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母親,沒別人了。”
即便如此,這個年代居然有如此聳人聽聞的案件,小趙同志仍覺不可思議。
“聽說當時老大沒忍住,直接照那廝臉上來了兩腳,差點被停職...”
小趙立馬點贊,“老大威武,不過換成是我,絕不止兩腳!”
老左又是筆記本一削,“你可歇著吧!”
周南,“......”。確定這事兒是他干的?不是給尚洪波那小子背鍋?哎他怎么知道?看來腦子是越來越“靈光”了。
駱法醫(yī)不知何時飄到了三人旁邊,見狀眼波一轉(zhuǎn),“這里明顯不是案發(fā)第一現(xiàn)場,死者系死后被拋尸,結合家暴猜測,去他們家查查,沒準立馬就能有‘驚喜’。”
周南點頭。
都用不著吩咐,在老左帶領下,各組分頭行動起來。大家信心滿滿,這案子指向過分明確,根本不用老大出馬。
駱晴見狀幽幽道,“看來我來的還是有點晚,城東果然比城西有趣多了。”
法醫(yī)又能有什么壞心思呢?無非想多點素材罷了。剛過來就有的研究,這待遇放在城西跟“過節(jié)”似得。
周南,周南無力吐槽,只能送了句,“祝,工作愉快。”
現(xiàn)場勘查很快結束,回歸支隊后,周支隊就后悔了,早知道還不如跟著去找案發(fā)第一現(xiàn)場呢。
“燕兒啊!”
“我可憐的閨女!”
“哪個天殺的...”
家屬認尸,死者確定是葛春燕無疑,室內(nèi)外一片嚎啕,年近七旬的葛母更是兩眼一黑差點直接暈厥過去。
反倒是死者丈夫尤立夫情緒較為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