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菩薩神情平靜,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而今世上早就沒有什么慈航道人,只有西方觀世自在。”
“哦?!”申公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連聲道歉:“我在東海海底呆的太久,眼界也變得淺薄了!說錯了話,觀自在菩薩恕罪!恕罪!”
申公豹微躬著身子,態度格外誠懇,但李安然聽在耳朵里,總覺得味道不對。
這話聽上去怎么那么像是在陰陽怪氣觀世音背叛闡教投奔了佛教?
???!!!
觀世音菩薩也是闡教弟子?半路叛教投奔的佛教?
猴子瞳孔驟縮,心頭翻江倒海。
這闡教到底是什么來頭?竟能教出這么多神通廣大的弟子?
他的教主難道是三清道祖不成?
可為何我在遇到小蟠桃之前,又從未從任何人口中聽到過闡教這個詞?也沒有聽到過截教?
難道是有人在故意將這些事情隱瞞抹去嗎?
可這又是為了什么?
還有,這闡教既然如此厲害,又在于截教的爭鋒中獲勝,這觀音為什么又要投奔佛教?
難道那佛教那如來更厲害不成?
一個個疑問在腦袋里面閃過,猴子眉頭無意識的皺了起來,呼吸也重了幾分。
李安然心里一驚。
臥槽!猴子這是怎么了?
他該不會是想現在去找申公豹麻煩吧?
李安然忙一把拽住了猴子,滿是擔憂地沖他搖了搖頭。
猴子心里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這種情況下沖上去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但面上,他還是配合無比的露出了幾分猶豫不甘的神色,最后更是忿忿不平的怒哼一聲,作為結局。
算是完善了自己完全不知道三界隱秘,心有不甘又不得不暫且忍讓的人設。
觀世音菩薩也聽出了申公豹話里暗藏的諷刺,心頭怒起,但這種事情她說的越多表現的越是在意,反而越顯得理虧丟的臉皮越大,根本沒辦法挑明,也不好和申公豹計較。
索性,觀世音菩薩直接就無視了申公豹,朝著太白金星說道:“太白星君,你若還有什么事情要做,盡快去做,莫要再耽誤時間了。”
“好好好,菩薩稍候。”太白金星趕忙點頭,將申公豹領到了猴子身前,介紹道:“大王,這位便是東海分水將軍申公豹。花果山山神之事,你們商量便可。老漢還有事情要做,便先行告辭了。”
說罷,他便跟著觀音菩薩朝南海珞珈山方向飛去。
申公豹抬頭深深看了一眼,轉身朝著猴子和李安然稽首說道:“貧道申公豹,兩位道友有禮了。”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態度,但給人的感覺卻和剛剛完全不一樣,那氣度那神態不卑不亢平和親切,讓人如沐春風。
哪怕是李安然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
能在三界闖下那么大的名頭,果然不簡單。
和這申公豹比,太白金星的段位一下子就不行了,有點太做作太假了,少了那么一點真誠在里面。
但下一秒。
李安然就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申公豹。
“我是玉帝派來對付你們的。”
申公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