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灑落長空,化作漫天血雨腥風,直接將彌漫在周圍的純陽之氣到徹底壓制了下來。
鬼車舍了一條性命,傷勢也瞬間痊愈。
他神情猙獰,雙眼赤紅,一滴滴血淚不斷順著臉頰滑落,手中月牙鏟猛地一揮,紅光璀璨,好似一輪血月,帶著無窮無盡的血雨腥風呼嘯而至。
鬼車這是要拼命了啊!
李安然眉頭一皺,手掐法訣,正要施展純陽劍法,幫猴子把這血雨腥風化解掉,卻聽到猴子大叫一聲:“師弟!這鬼車就交給俺老孫了!看俺把他拔毛剝皮,給你煲一碗鴨湯喝!”
算了算了!
有這片竹林遮掩,這里的動靜也傳不出去,就讓猴子過過癮吧!
李安然收起了純陽劍,但并未放松警惕。
他先是在周圍布下一圈陣法,給這竹林加了個雙保險,避免法力外泄,然后就飛到了食鐵獸老祖身邊,一邊給猴子壓陣,一邊拱手謝道:“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李安然白衣勝雪,俊秀絕倫,背負一把寶劍,英姿勃發中帶著幾分儒雅氣度,語氣溫和平易近人,雙眸深邃如同星海,里面透著舍我其誰的自信。
這一切雜糅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有的魅力。
食鐵獸一時看得出神,竟是忘了回話,目光中流露出一種復雜的神情。
這是什么情況?
李安然疑惑不解,連聲叫道:“道友?道友?”
食鐵獸老祖猛地回過神來,卻是哼了一聲,不滿道:“小子,不要叫老子道友!老子可不是你們玄門中人!你直接叫我蕩就行!”
好吧!繼妖族、巫族之后,這次直接被人當做玄門中人了!
李安然哭笑不得,但也不生氣,從善如流,再次拱手說道:“多謝蕩出手相助!”
這食鐵獸老祖乃是蚩尤的坐騎,而黃帝正是在玄門幫助之下擊敗蚩尤的,他痛恨玄門,不愿被稱作道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蕩上下打量著李安然,嘴里小聲嘀咕:“和那家伙還真是像!”
“嗯?”李安然一怔。
蕩哼了一聲,說道:“這一臉無辜的表情,更像了!”
“……”李安然有些尷尬,但還是問道:“像誰?”
“姬軒轅。”蕩說道。
“!!!你說我像軒轅黃帝?”李安然嚇了一跳,這特么該不會是在捧殺吧,連忙擺手道:“我哪能和人皇相提并論!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你見過姬軒轅還是我見過姬軒轅?”蕩眼睛一瞪,配合著臉上那刀疤,不自覺得就帶著幾分兇狠,說道:“老子說你像你就像!”
……我特么要飄到太空了!
李安然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話,再謙虛顯得太假做作,但若是接受,他這沒皮沒臉的人,也會覺得害臊。
那可是人皇啊!
他差了何止是十萬八千里!
“你這幅模樣,更像了!”蕩心情更不爽了。
李安然聽得心癢癢,忍不住問道:“哪里像?”
蕩目光緊緊盯在李安然身上,看的李安然都有些不自在了,才冷哼一聲,扭頭望向了正在交手的猴子和鬼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李安然討了個沒趣,但心里還是一陣竊喜。
哈哈哈哈哈!我竟然和人皇有些像!可以可以!前途無量啊!
蕩聽不到李安然的心聲,但看他上揚的眉梢和緊緊抿住生怕笑出來的嘴巴,就能猜出他的心思。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蕩目光一陣恍惚,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當時是九代炎帝榆罔在位,姬軒轅還叫做公孫軒轅,只是部落的少族長之一,蚩尤更是一無所有,與他一同浪跡天涯,九黎也還沒有出現。
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