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那廝經常來找我徒兒嗎?”猴子問道。
大禹說道:“長則半年,短則一兩個月,必會來見玄奘一次,騙他去西天求取真經,但玄奘一直不為所動。”
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最近半年倒是沒見他來過,我還道他已經放棄,沒想到今日竟然又來了。”
大禹身為九鼎大陣的守陣之靈,南瞻部洲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別說是觀音菩薩,就算是如來,在南瞻部洲也很難逃脫他的眼睛。
法海和玄奘現如今算是南瞻部洲人族的領袖,在帶領著人族度過了這次雪災,威望達到了極高。
大禹一直在關注著他們的動靜,對觀音屢屢入夢拐騙玄奘去西天取經一事,了如指掌,芥蒂頗深。
若非觀音身份特殊,他又不能直接動手,他早就將觀音攆出南瞻部洲了。
猴子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樂意了:“這賊廝倒是纏上俺那乖徒兒了!不行,俺老孫要去看著點!若俺那徒兒是自愿去西天取經,也就罷了,她觀音敢用什么卑劣的手段,俺老孫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李安然看著猴子怒氣沖沖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這猴子……當初說好了收徒,就是為了給靈山添堵,結果現在他倒是先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猴子聽得李安然的心聲,有些尷尬。
他當初收下玄奘為徒,的確是因為見李安然收了法海為徒,就一時興起,想湊個熱鬧,和李安然比一比看誰教徒弟的水平更高,順帶著也給靈山添一些堵。
但,等到真收了玄奘之后,猴子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先前說的那樣輕巧無所謂。
尤其是在看到玄奘做了這么多事情之后,猴子對玄奘是越來越滿意,只恨不得拿出去炫耀一番,自然是見不得靈山觀音來挖墻腳。
但,猴子又好面子,加上玄奘前世乃是如來的弟子,他不想強令玄奘不去取經,這才有了自愿一說。
李安然倒是無所謂。
對法海無所謂,對玄奘也無所謂。
他考慮的只是他和猴子。
以我和猴子現在的實力,也不用太怕靈山。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開心就行。
李安然輕輕撫摸了一下袖中的混沌鐘,說道:“師兄,我陪你一起去。正好看看我徒弟現在是個什么樣子。”
“好。”猴子心中很是歡喜,抬頭望向了一旁的蚩尤和大禹。
大禹擺了擺手,拒絕道:“我的身份有些特殊,不便與你們一同出現在人前。”
蚩尤也跟著說道:“大圣,你和安然兄弟一起去吧。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在離開天外混沌的時候,李安然已經將自己的真名告訴了蚩尤。
兩人當下也不再多說什么,出了九鼎空間,化作一道金光,先觀音一步到了建康。
九鼎大陣對所有進入其中的修士無論是神佛妖怪都會產生壓制,修為越高壓制越強,但在這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身具人族功德越深厚,受到的壓制越小。
李安然和猴子先是幫南瞻部洲截斷了北海寒潮,又是法海和玄奘的師父,指點他們找到了蜘蛛精和番薯精,也跟著得了不少的人族功德,如今受到的壓制比以前小上了一半都不止。
神念一掃,他們就找到了法海和玄奘的位置。
就在南朝曾經的皇宮,現在的齊心殿中,法海正盤膝打坐,口中誦讀著佛經,玄奘則在旁邊抱著蒲團,呼呼睡著大覺。
猴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人家法海修為比你強這么多的,每天還在忙著修煉,你這落后分子,怎么還睡得著覺?
猴子心里還記掛著他要和李安然比較看誰教徒弟水平更高的事情,暗暗下決心,等這次事情之后,一定要好好調教調教玄奘,讓他努力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