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蟠桃,被猴子偷聽心聲
南瞻部洲邊境,雙叉嶺。
一頭三米多高穿著皮甲的黑熊妖卷著一陣妖風,倉皇向山嶺深處飛去,時不時地回頭看上一眼,神情驚恐,似乎背后有什么要命的東西在追趕。
很快,它就停到了一處洞府前。
“熊山君,你是來……”守門的小妖剛要上前行禮,就被熊山君一把推了開,急匆匆往洞府內跑去,口中喊道:“寅將軍!寅將軍!禍事!禍事來了!”
洞內大廳正中央主座上,虎頭人身巨口獠牙的寅將軍眉頭一皺,開口問道:“熊山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把你嚇成這樣?”
熊山君氣喘吁吁地說道:“寅將軍,大事不好了!法……”
轟!
一聲巨響從洞外傳來,地動山搖,妖怪洞府也跟著左右搖晃,碎石塵土簌簌落下。
小妖們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上,寅將軍也大驚失色,急急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地動了?”
熊山君扶著旁邊的石壁勉強站穩了身子,一臉慌張:“不是地動!是法海玄奘殺過來了!特處士已經被他們殺了!”
“特處士死了?!”寅將軍面色一變。
這雙叉嶺上共有大妖三個、小妖百來個,大妖當中以他實力最強,其次便是特處士和面前這熊山君。
他們三個都沒什么大志向,只想做個攔路山大王,沒事就抓些行人打牙祭,所以交情還算不錯,常在一起飲酒吃人。
不料,這才三日沒見,特處士竟然已經死了,還是死在了傳說中的法海和玄奘手中。
法海玄奘這些年來在南瞻部洲名氣極大,縱然是寅將軍這樣極少離開雙叉嶺的山大王,也聽說過他們的名號。
忽然,寅將軍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扯過熊山君,厲聲喝道:“我從未招惹過那法海玄奘,他們怎么會來找我?是不是你自己招惹了是非,連累了特處士,現在又要把我也拉下水?!”
“將軍冤枉啊!我真沒有招惹過他們!”
熊山君叫起冤來:“那玄奘法海打著“廓清寰宇,除盡妖邪”的旗號,不僅是沿途的妖怪,就連一些修士,他們都不放過。我們雙叉嶺正好在建康前往靈山的路上,就算我們不找他們麻煩,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他是有把寅將軍拉下水的打算,但真沒有招惹過法海玄奘。
在得知了玄奘法海西天取經,可能從他們這雙叉嶺路過之后,他這些天都沒敢再去抓人吃,只尋了些野獸野果填飽肚子,窩在洞府中不出來。
結果,那玄奘法海還是找上了門來,把正巧來他洞府串門的特處士和他麾下的那些小妖全都打死了,只有他一個僥幸逃了出來。
說到這的時候,熊山君有些心虛。
他很清楚這“僥幸”二字水分有多大。
法海玄奘很可能是故意放他逃出來,讓他帶路來找寅將軍,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但,他也沒有辦法!
不來,必死無疑;
來了,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至少也能拉個墊背的!
寅將軍還想多問兩句,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抬頭望去,便見大廳入口處,兩道身影并肩走了進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法海和玄奘?
寅將軍愣住了。
面前這兩人雖然都穿著袈裟、帶著僧帽、手持禪杖,但給人的感覺卻截然相反。
左邊那個冷峻剛毅、身材魁梧,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赳赳武夫,而不是一個和尚。
右邊那個面如冠玉、清新俊逸,身上袈裟穿的松松垮垮,就好似一個隨意灑脫的風流才子。
像赳赳武夫的自然是法海了。
他的目光掃過洞府,濃濃的怨氣妖孽邪氣幾乎肉眼看見,角落里、墻壁上漂浮著幾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