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兩名便衣站在車旁,看到夏啟之后立刻招手。
他們是約翰給夏啟配置的安保,在最后這一周里,要防止公司暗地搞事,安保還是必須要有的,雖然碰上事大概率是夏啟保護他們,但人多可以壯膽,和不打架都得搖人是一個道理,在這種特殊情況下,身邊就算多出一條狗也是個戰力。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內環區一棟公寓樓下。
夏啟沒有過多停留,上電梯直達十九層。
木質防盜門后面就是愛麗絲家,夏啟站在門前,敲門的手離門只有幾厘米時停住。
門開了,愛麗絲彷佛知道夏啟就在門外。
“我裝了攝像頭。”
“理解。”
“進來吧。”
“用換鞋嗎?”
“用,但是我沒多余的鞋。”
夏啟坐在沙發上,他總覺得這個屋子顯得很冷清,其實不用細想也能明白,不冷清就怪了,愛麗絲沒什么朋友,硬要說,也就一個麥琳,一個嘉米爾,這倆一個傷的昏迷,一個已經死了。
你和華英雄什么關系?
天煞孤星知道嗎?
夏啟忍住調侃的欲望,看到愛麗絲從里屋拉出一個保險箱。
作為一個肌肉強化過的異能者,愛麗絲能把一捆快子掰斷,證明團結沒有力量。
愛麗絲坐下后長出一口氣,拍了拍保險箱,道:“吶~作為幫助我的感謝,這里面的東西都是你的了。”
“我第一次見到把保險箱當禮盒的。”
“里面有我的部分存款,不要是吧?”
“我看我像那種人嗎。”
“那就好,記得收好。”愛麗絲低下頭,點了一支煙,“后續的工作約翰和我說了,也和你說了,我會調配到晨星城,知道那里吧?冰天雪地的地方。”
夏啟點頭迎合一聲,“那絲襪估計用不上了。”
“我都放保險箱里了。”
看來能賣個好價錢,夏啟腹誹。
愛麗絲說道:“我有些事要和你說。”
夏啟沒有回答,而是靠到沙發上,陷進柔軟的墊子里,看著冷色調的天花板說道:“你應該沒有傾訴對象了,我可以聽聽。”
愛麗絲突然沉默,側過頭來,望向夏啟,蒼白的臉上帶著溫和而輕松的笑容,嗓音清脆卻有些顫抖:
“要說的也沒什么,我最好的朋友被我殺死,按道理她應該有更好的結局,但是為了保護我而選擇成為異化者這件事,雖然我很感動,但我不能理解,我在說真的,我無法做到像正常人那樣產生同理心,自從加入符文會之后漸漸的,我失去了很多,更多的是見到太多扭曲的事物,太多隱藏在陰暗的悲劇,等到一些事情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發現因為別人而觸動的情緒好像快沒。”
說到這里,她唏噓一聲:
“如果我們生在內環區或者外環區一個普通中等家庭里,我會找一個穩定的工作,每天準時上班,可能會談幾次戀愛,壓力大了就找朋友出來罵罵人吃吃飯,也許可以正常的去逛街了,而嘉米爾,她可以追求自己舞者的夢想,也可以去燈盞學院深造煉金術,成為學者。”
“也許這樣一來……”
“我們現在已經死于非命了,在外面吃飯的時候被流氓打死,深造舞者的過程被凌辱自殺。”
她的話鋒一轉讓夏啟猝不及防,但又在情理之中。
“這個世界不講道理,活著就是唯一的勝利,我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如果你還存在一絲絲的同理心,就找個閑差活下去,以你的能力沒人能對你怎么樣,但以你惹事的水平,死不會太遙遠。”
“找個機會離開符文會吧,時間久了,你會和我一樣變成一個混蛋。”
愛麗絲低下頭,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