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是一黑。

電磁聲越來越響，頭也越來越疼。

黑暗中，突然間身邊每個角落出現了一只只眼睛，它們在看著夏啟，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直到夏啟幾乎到達了忍耐的臨界點時，一只手從虛無中探出，將他從頭疼的感覺中拉了出來。

“你不該窺視這些東西。”

隨著一個聲音響起，眼前突然被白色占滿。

他能感覺到這里是真理所在的空間，不過這一次沒有見到真理之門，眼前的景象逐步回歸現實。

再次睜眼時，長公主和班尼路兩人的面龐填滿視線。

“他醒了。”長公主泄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夏啟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沉積一地的水浸濕了他的衣服。

“你剛才突然昏過去了。”班尼路說道。

夏啟眉頭挑了挑，無意中驗證了一件事，觸及理智崩潰的邊界其實就是觸及真理之門的那一刻，這也是夏啟在圖書館里才知道的事情。

窺視詭瞳帶來的理智崩潰現象，其實就是一個人在接近真理的過程，普通生物不能接觸真理之門，除非兩種情況。

一、強大的精神力，通俗來說就是對知識認知能力上的天才，比如嘉米爾，她在不知道打開真理之門手法時，因為觸及到真理領域強制開啟了真理之門。

二、一人多魂，當一個人有兩個內在魂靈時，只有一個魂靈會崩掉，剩下的那一個可保持完好狀態見到真理，比如……夏啟。

魂靈即是靈魂的象征，多靈魂的人可覺醒多個隱秘符文。

夏啟有兩個面板，可覺醒兩種隱秘符文，雖然當前之覺醒了一個變化之手，但面板告訴著他，自己確實是個雙靈魂的持有人。

“我是精神分裂嗎？”夏啟自問，但他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自己做過不止一次的精神疾病檢查，每次都很健康。

夏啟沉默著，他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這次進入真理之門是因為觸發方式與嘉米爾的觸發方式一樣，知道這次出去不用付出代價，因為是真理主動將大門打開的，知道真理其實才是窺視一切的象征。

“真理對我說，你不該窺視那些東西，是什么東西？”

夏啟躺在地上，注視著墻壁上閃爍的光線，陷入思維漩渦。

“通往真理之門的那條道路不能隨意窺視，我之前來的方法就像跳過了中轉站的瞬間移動，而這次走的那條路，并非能百分百見到真理。”

“所以真實的通向真理之門的道路其實應該是我要先和深淵對視，才能見到他，而我平常見他的方式相當于辦了會員。”

“真理到底是什么？”

夏啟喃喃自語出來，但在班尼路和長公主耳中仿佛是在念經。

他忽然猛地起身，“那真理不就跟古神殊途同歸了嗎？”

“什么真理？”長公主問道。

“沒事，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回去吧。”夏啟說道。

班尼路看了看地上已經沒了聲息的拼接人尸骸，望向公主。

“聽他的。”長公主說道，然后撥開手腕的皮膚，嗯沒錯，長公主作為皇家貴族，自然接受過簡單的人體仿生改造，不止是她，大部分上層人士自小就會接受手術，以增強身體素質，防止意外發生，這些作用在貴族身上的改造不會剝離太多皮膚，但是會重新置換骨骼，并在大腦中植入記憶芯片，增加記憶力。

她從手腕里的凹槽中拔出一張小卡片遞給夏啟。

“希魯弗斯大樓一定很危險吧，我看你的樣子就明白了，我作為公主的實權已經沒有了，現在什么忙都幫不了，能送你的東西只有這個。”

班尼路一旁阻止，急忙說道：“殿下，這是皇家的……”

“你閉嘴。”長公主言辭凝重，把芯片塞進夏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