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點點頭。
雨下到了半夜方才停下,第二天推開門,一陣涼意撲面而來,沖入了禪房之中。
冬天要來了,
無生易容之后下了山,先去金華城轉了一圈,長生觀所在的那條巷子還是冷冷清清的,不見一個人。在金華城中也沒察覺到什么異常。
夜里的時候,他又去了一趟長生觀,發現道觀中央位置已經多了一個法壇。
“這是干什么,祭天用的嗎?”無生飄落到院子之中看著還未成型的法壇。
“幾個道士祭天還用得著這么大的架勢啊?”
他將這祭壇的樣子記清楚了,然后離開了金華城。
第二天去了附近的蘭城,當天夜里也去了去了長生觀在里面發現同樣的一處祭壇。
第二天,他去了柯城,也在長生觀中看到了一樣的祭壇。
一個地方可能是巧合,三個地方的長生觀中都是如此那就說明其他地方的長生觀也是這個樣子。
他在柯城之中呆了一夜,第二天找到了那處茶館,進去打聽消息。
“當今圣上要于冬日祭天,所謂何事?”
“祈求上蒼,保佑大晉國泰民安。”那教書先生一般打扮的男子道。
“十年未祭天,為何偏偏在今年,還要求百姓祭天?”
“圣上與九州子民一同祭天,一來更易上達天聽,二來也算留一段佳話,歷代帝王不都是想留銘千古嗎?”
無生來了這么多次,第一次對這個答案十分的不滿意,這在他看了純粹是扯淡。
“上達天聽,給天上誰聽?”無生接著問道。
現在他也不在乎那幾百兩銀子。
嗯?這一次果然把這個男子給問蒙了。
“你該不會是新來的吧?”無生斜眼望著他。
“請客官稍等。”那人尷尬一下,轉身離開。
過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復又回來。
“這個我不知。”
“這次祭天,京城之中都有哪些人會去?”
“凡在京城大小官員,一律都要參加,另外還請了一些晉朝名門望族的族長、天下有名的修士。”
“這么多人?”
無生聽后皺了皺眉頭。
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去其它的地方了,這些個消息已經足夠了。
很顯然,京城之中的那位皇帝老兒這一次準備搞一個十分隆重的祭天儀式。
至于為什么,無生并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為了什么狗屁青史留名。
這要真是改朝換代了,另一個朝代的史官還不知道會怎么記錄呢。
晉朝皇帝蕭某某荒銀無度,于某年冬日詔令天下萬民祭天,勞民傷財,民怨沸騰,以至天降災難,國力衰退,災禍四起。以此警示后人,戒之、慎之。
當天無生就回到了蘭若寺中,將自己所見所聞說與空虛和尚聽,他聽后眉頭皺起,伸手不停的盤頭。
“師父,這事你就別上愁了,和我們干系不大吧?”
“哎,這可不好說。”空虛和尚擺擺手。
“蕭廣他到底要做什么?”
“蕭廣是誰?”
“當今皇帝。”
噢,無生點點頭。
“出去當著外人不能直呼其名,否則會被抓起來殺頭。”空虛和尚叮囑了一句。
“知道。”
空虛和尚盤頭一連盤了好幾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后來索性自己一個人下了山。
無生則是整日在山中修行,打磨自我。
誦經、練劍、入大陣之中煉魔,簡單而充實。
不知不覺,山上的樹葉黃了,枯了,然后隨風飄落。
空虛和尚下山二十多天之后方才回來,面色很是凝重。
一進寺廟就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