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工牌好像是最開始進入我們房間那個服務員戴的。”莫浪拿起抱在紙條上的工牌端詳起來,他記得清清楚楚,在服務員一開始進入房間的時候就有留意過他的工牌,上面寫了一個4,然后有一道劃痕,和手上的這個一模一樣。
“惡靈吧。”殷小蓉拿起紙條,語氣淡漠道:“現在發生什么都不奇怪了,在別的夢境里恐怖的惡靈,我現在倒是覺得平平無奇了。”
紙條上零零碎碎的寫了幾句話。
今天,醫生帶著三個病人來到這個被廢棄的旅館,我認識這個醫生,他經常拿肉過來給我們吃,只是我一直搶不到。
現在他拿出了更多的肉。
我見到那些肉是怎么做的了!我讓其他人都不要吃,可是沒有一個人聽我的!
他們說我是瘋子,自己卻瘋了一樣把肉豬捆起來,爭先恐后吃著肉。
醫生也說我是瘋子,到底誰才是瘋子?
......
照片上的字跡要更加難以辨認,歪歪扭扭刻在一座金屬倉后面,但可以看到金屬倉的玻璃框下掛著快寫了杰森的名牌。
《肉豬一號的自述》
我再次在夢中聽到了它呼喚,它要我將食物分給更多被死亡所折磨的人。
我聽從了它的話,等睡了過去又醒過來時,我被束縛在鐵架上。
兄弟姐妹圍聚在身前,刀子和鋸子在我身上演奏起樂章。
雖然很痛,但是它很開心,所以......
“我都明白了,最開始進入我們房間的4號服務員其實是故意拿來變質的肉排,目的是想要提醒我們快逃以及不要吃那些肉。”殷小蓉將進入旅館迄今為止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繼續分析道:“在這間旅館中,偶數工牌的服務員其實是沒有吃下肉排被感染的人。”
“那個也同樣發生了異變的醫生一直拿著肉分發給給流浪漢吃,并且通過他們將肉分散到整個城市。”
“之后放出了異變的病人,帶領他們一起來到這個廢棄的旅館,更多的肉排,想將所有人都變成和他們同樣的怪物。”
“肉豬應該就是他們自己,他們收到了‘它’的影響自愿肉排,但是到后面卻被陷入瘋狂的流浪者囚禁起來。”
“他口中的它應該和所謂的神明是同一個東西,可問題是清潔工日志里被血污覆蓋的信息是什么?”
“而且現在整個城市的問題都指向了昆池巖,我們前往那里也許就能夠弄清楚病人和醫生不死的原因。”
理解得越多,殷小蓉越能體會到這個世界的瘋狂,她現在無比想把自己腦子里關于這個夢境的記憶給刪除掉。
她能感覺到這些東西像是有著某種魔力,在腦子里形成一道聲音,叫自己一直探究下去。
san值10。
隨著這道提示音的響起,殷小蓉的san值也跌破到50點以下,整個世界都染上一層血色,眼前無比熟悉的莫浪也變得陌生起來,滾動的彈幕扭曲成一個個她不認識的字符。
“你沒事吧?”莫浪發現殷小蓉的目光木訥地直視前方,全身繃緊,好像在抵抗某些東西。
“沒事,我們趕緊離開這里。”殷小蓉深深吸了口氣,強行把腦袋放空,不再去細究那些東西。
莫浪點點頭,翻看了一下手機,發現里面只有幾個播往7777777的通話記錄,然后就沒有值得關注的內容了,便隨手把手機連同各種雜七雜八的信息收進背包里。
兩人剛走到樓梯口,就感受到樓下傳來的熱浪和火光,地上還有一張皺巴巴的收據,204號房——顏沁。
“是顏沁那個瘋子,204號房現在是她在住。”莫浪咬著牙,后椎骨似乎再度隱隱作痛,“他們在樓下放了火,我們不趕緊離開的話會被燒死在這里,但聽聲音恐怕201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