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筠和溫起注意到路德維希那悲憫的眼神瞟過來立馬感覺到不對勁,剛剛一個狼狽的翻滾離開原地就有兩道月光劍氣橫掃而過,在血海上激起一道道波紋,那些游蕩的畸變身影都在劍氣之下化為血海的一部分。
在路德維希恢復神志之時,海邊便有悲泣的啼哭聲響起,像是海風吹過的悲鳴,余下的畸變身影都紛紛面朝大海跪下不停叩首。
“這是我造成的罪孽被困在這里也無怨言,但不能讓這里隱藏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路德維希似乎在回應這道哭聲,望著手里的劍喃喃自語,“就讓所有的事情都隨同月光一起消散吧。”
“這里還隱藏著什么事情?”拉開到數十米外的溫起話音剛落就睜大了眼睛,只見路德維希雙手握住月光大劍平舉在胸前,渾身沐浴著月光然后用盡全力麾下,月光如同波濤巨浪般以他為圓心擴散開來,將腳下的血海排擠一空。
月光溫柔似水,但卻具有極大的破壞力,它溫柔撫過的所有東西都化為粉末,一擊過后整個場地中就只剩下路德維希一個人還站著。
......
花筠猛然睜開眼睛,剛要揮動手里的鞭子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存檔點復活了,她這才如釋重負,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恢復理智的路德維希壓迫感太強了,以至于她都忘記了呼吸。
“這就是最強獵人的風采嗎?”她的眼中浮現出異樣的色彩和戰意,從小習武的她能夠在路德維希的劍招下感受到一些別的東西,至少這個怪物并不是如同傳言中的那樣是個瘋狂的劊子手。
因為一個劊子手是揮不出那樣溫柔的劍招的,她很想了解這個角色下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故事。
“路德維希恐怕不是我們現在的能力能夠解決的了。”溫起也悠悠醒轉,剛從那如波濤的月光劍氣中回過神來,“必須得想想其他辦法。”
“有辦法。”莫浪舔舔嘴唇,也不知是因為嚇到還是什么原因,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提燈橘紅色的火光映照在臉上反而讓這種蒼白變得更加明顯,“像我們對抗加斯科因神父那樣,小漁村里還有許多怪物,我們可以先殺了它們來獲得血之回響升級。”
花筠有些意動,但溫起卻皺眉搖頭道:“那些怪物應該也是受到詛咒的村民,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但它們已經失去理智了,如果不用這個方法我們怎么過關?怎么讓路德維希解脫?”莫浪的聲音像是有一種特殊的誘惑力,蠱惑道:“而且不殺了他我們就無法找到臍帶無法過關。”
“再說你怎么突然開始可憐起這些怪物了?之前對加斯科因神父不是很果斷嗎?”
溫起被說得有些煩躁在原地踱步轉圈,格曼臨走時的話語一直在耳邊回蕩揮之不去,一路上發生的各種事情在腦海里不停浮現,互相印證。
受傷只要不停攻擊就能從敵人汲取血液讓血量回升的虛血設定,而且只要殺人就能獲得血之回響升級,并且還有一種身心愉悅的感覺,這種感覺在殺人的過程中隨著san值的降低會越明顯。
這個游戲好像一開始就在鼓勵玩家不停進行殺戮,想變強就殺人,受傷更要殺人。
但如果這樣的話,為什么還要加入槍反和內臟暴擊機制?讓玩家可以對實力遠超自己造成大量傷害。
明明玩家只要殺怪變強后碾壓過去就可以了,而且格曼也在提示不要進行無端的殺戮。
仿佛有一道冷電從背上傳遍全身,溫起感覺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艱難地開口道:“秦老賊好狠的心,這個游戲其實從頭到尾,包括設定和機制全都是陷阱。”
“什么意思?”花筠眨巴眨巴眼睛,沒有回味過來。
“如果我們一直殺戮的話和那些失去理智的亞楠原住民有什么區別?秦老賊之所以加入槍反和內臟暴擊系統就是在給我們機會,讓我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