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的降臨。”花筠反復念叨,即使是她也不太有底氣了,一個由科斯胚胎發育而來的孤兒已經讓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別提多位完整的神祇了。
“別擔心,或許我們到時可以聯合古神的陣營讓祂們一同對抗舊日。”溫起聽完格曼的述說突然覺得古神恐怕是人類這一方可以爭取的陣營,畢竟祂們對人類也比較友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條定律在面對神祇時可不適用。”看起來已經開始打盹的格曼抬起頭盯著溫起緩緩道:“你們要記住一點,人類命運只能由人類自己來把控,不能將之交托給任何神祇手中。”
“你們做出決定了嗎?是否有勇氣面對神祇?”格曼從輪椅上站起來拿出被折疊起來的武器,將之組合成一把死神鐮刀,“如果選擇不讓血月降臨,我也能夠送你們回到自己的年代。”
看來是到選擇結局的時候了。
其實在游戲中是不需要猶豫太久的,畢竟做錯了決定重新來過就行,可是溫起沒有將《諸神》當做一個簡簡單單的游戲,連續幾個游戲的劇情連續性加上都敗在秦歌的手中。
所以他反而是將這些游戲看做是與秦歌的博弈,雖說游戲的結局無論有幾個其實都是早已定好,無論他們做出何種努力結局都無法改變,但他想在游玩的過程中分析出秦歌的布局,不想被耍得團團轉。
所以在面對格曼的提問時,溫起才會猶豫不決,他許久之后深深吸了口氣,還是決定遵從自己的原先的想法:“讓血月降臨吧,因為無論如何未來已經有神祇出現了,再說總不能讓亞楠原住民一直飽受折磨,拿到臍帶讓約瑟夫卡醫生將獸化病治好吧。”
“那我就帶你們去治愈教會的月湖吧。”格曼薄薄的嘴唇咧開一絲笑容,整個人的氣質頓時頓時凌厲起來。
“你不是被列為叛徒了嗎?”莫浪咂咂嘴,他在溫起做出這個決定后便感到心神不寧,好像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所以我們過去的方式會粗暴一些,今晚格曼將加入獵殺!。”格曼說罷便發出暢快的笑聲,身形快速消失在通往治愈教會的道路上,哪里還有剛剛那副昏昏欲睡的病老人模樣。
“我們做的決定真的對嗎?”花筠不太確定道。
“不知道,但格曼肯定也希望我們做出這個決定,要不然的話他便不會讓我們去小漁村接受考驗了。”溫起看著格曼的身影喃喃道:“他們也夠累了。”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三人即使全力奔跑也根本追不上,但也不用刻意尋找,因為一路上躺著的神職人員尸體就是無比顯眼的蹤跡。
此時的格曼化身為真正的死神,他的鐮刀在神職人員中的每一次揮舞都在盡情地收割他們的生命,但這些神職人員就好像野草一樣,無論怎么收割都會有新的涌過來。
一位身披白袍的女人站在教堂門口前冷漠地看著這幅場景,頭上頂著的名字已經暴露出她的身份,教會代理人阿梅利亞。
而且不僅如此,這里鬧出的動靜撕破了亞楠原有的沉寂,許多躲在家中的亞楠原住民都紛紛跑過來,他們看到自己虔誠信仰的教會受到襲擊也紛紛揮舞著火把,鋼叉等工具加入到圍攻的隊伍。
“等等!等一下!”溫起拔出火銃朝天上連放幾槍,從背包中拿出在星辰鐘塔找到的實驗筆記,讓場面安靜下來后高聲喊道:“格曼!瑪利亞!路德維希!三位獵人并不是罪人,真正的罪人就是你們所信仰的教會!這是罪證!”
愚昧無知是一種人人都擁有也是最不易察覺的幸福,從未有人將它歸為一種罪過。
但在溫起這里不行,愚昧無知在他看來就是原罪,是一種會傳染的病毒。
憑什么這些人在被蒙蔽之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傷害他人?之后用一種我當時不知道只是被騙了就能掩蓋過去?而且那么多人都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