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水,發現許暮身上仍是很燙,便用布帕浸濕后覆于其額頭。
然后扶她坐好,兩人四掌相對,賀齊舟勉強擠出一些真氣,自勞宮穴緩緩渡入對方體內,然后發現許暮的氣海如死水一潭,自己渡去的真氣像是石沉大海,不見回響,才堅持了一盞茶時間,便覺整個人昏昏沉沉也要昏過去的樣子,情急之下,急忙咬住舌頭想清醒一下,沒想到舌頭足有平時兩倍那么大了,咬上去居然都不覺得疼。
賀齊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昏過去,忙抽出母親所贈的匕首,在火堆上炙烤一下后,跑去西側峭壁上的小洞,探出頭去,用小刀在舌尖輕輕一劃,隨著熱血滴滴答答地直往下落去,賀齊舟一下子感覺清醒了許多,漸漸地一陣巨痛自舌尖傳來,口中稍稍有了知覺。
再次回到右側石洞,驚喜地發現許暮已經站了起來,正靠在最里面的洞壁往外張望,見賀齊舟進來,開口問道:“這是哪里?”
賀齊舟正想回答,沒想到許暮接著便捂著胸口,驚叫起來:“啊——我的衣服呢?”
“你中毒了……”賀齊舟紅著臉道,只是舌頭不聽使喚,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聽不清。
“我,我怎么穿了你的衣服?你、你……”許暮打斷賀齊舟的話,輕輕拉開衣領往里一看,有紗布從后背纏到前胸,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羞怒之下,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鏢有毒,我,我是替你療傷……”賀齊舟漲紅著臉,口齒仍是含混不清。
許暮有些冷靜下來,發現自己大腿上也已經過包扎,便如蚊吟般問道:“你,你都看見了?”
“沒……沒……沒仔細看。”賀齊舟在許暮犀利的眼神下只得老實交待。
“你,你過來!”許暮背靠洞壁,對站在一丈開外的賀齊舟道。
“天黑了,我去外面的洞再生堆火……”賀齊舟轉身欲逃,說的話更加含糊。
“好好說話,我見你在舌頭上放過血了!快過來!”許暮嬌叱道,可能是說得急了,竟然有些氣喘!
“好好,我過來,不過你中的毒很深,肺傷又沒好透,千萬別用力踢人,等你好了,我隨你怎么打!”賀齊舟以為對方要出手教訓自己,實在是擔心許暮體力不支,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去。
“再近點。”許暮虛弱地說道,等賀齊舟在自己身前一尺時,忽然雙手勾住賀齊舟頭頸,在其耳邊低語道:“抱著我!”
賀齊舟又驚又喜,有些木訥地將雙手輕輕環住許暮纖腰,全然沒有一路上將其抱來抱去的那種自如,直感覺一顆心快要跳出口外了。
“再緊點。”許暮低垂粉頸,將頭伏在賀齊舟頸上。
賀齊舟依言摟緊對方,能清晰感覺對方溫熱柔軟的胸脯,急促的喘息令自己的頭頸一陣酥癢。
“為什么這么傻去吸出毒血?”許暮在賀齊舟耳邊低聲問道。
“我,我在義父書上看到過這種毒的描述,想要迅速減小毒性,別無他法!”賀齊舟道,忽然感覺一滴滾燙的淚珠滴進自己領口,沿著后背一路下滑,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
“成宗以下中了赤焰的砂毒幾近無解,我們都會死的!”許暮幽幽說道。
“相信我,不會的!我現在壓制住了大部分毒素,只要你能提起真氣,我們出山后去天山派,他們的冰玉功可克制此毒!”賀齊舟信心滿滿地說道。
“那也得有冰玉功的底子才行啊,再說我哪里還支撐得了這多久啊?你想辦法撐回去找黃荃吧,我聽家里人說,他可是治毒圣手,一定有辦法的。”
“胡說什么?我就是他親傳獨門大弟子,你既然信他,就要信我,放心吧,會沒事的。”賀齊舟輕輕拍了拍許暮的背。
“賀齊舟,你聽我說,我和小雪可能都不適合你,你還有大業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