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盤腿想進行調(diào)息。
不一會,四哥取了一大鐵桶的水直接放到炭爐之上,桶上還漂著幾塊浮冰,賀齊舟率先用桶中木勺舀水喝了一大口,又蹬蹬蹬跑上樓背下小雪,撐開她的嘴吧,也灌了一口清水下去,小雪慢慢蘇醒過來,眾人見狀紛紛擠過來喝水,水桶邊一時人滿為患。
“二哥,人已經(jīng)都在這里了!”掌柜就是七哥,年歲雖大,應(yīng)該是入門較晚,道:“店里是兩個廚子,三個小廝,屜上的饅頭還要再蒸一會,因為客人多,所以全來幫忙了,廚子都是幫中兄弟。”
“應(yīng)該是這個加炭之人,他見我們都到了才加了有毒的炭!”二十來歲的那名侍女指著地上被點了穴道的廚子道。
“肯定還有其他人,說不定我們之中有內(nèi)應(yīng)!”年長一點的女子道。
“你沒來喝水,是不是沒中毒?”賀齊舟指著一個蓮花幫車夫喝道。
“我,我——”那人急忙上前皺眉喝了一大口,道:“我腸胃不好,怕寒,真不是我。”
“老七,你沒中毒?”四哥看向客棧掌柜問道。
掌柜的急忙挪到水桶邊喝了一大口冰水,然后指著地上的那名烤羊廚子喝問道:“阿渠,是不是你?”
阿渠應(yīng)是自知難逃嫌疑,竟閉目閉口,不理睬掌柜的問話。
“我待你不薄,為何要這樣?”掌柜虛弱地撐在桌子上,繼續(xù)問道。
“快去叫人!”黑裘女子對身后的護衛(wèi)命令道。
“是!”立即有一人踉蹌地走向緊閉的門口。
“你倆也去!”二哥指著兩個手下也喝道。
三人幾乎同時走向門口,只見刀光閃動,三人后心先后中刀,那名站得較遠而沒有被點中穴道的廚子手持滴血的剔骨刀,冷冷地看著因為中了迷藥而無力抵坑的三人緩緩倒下。與此同時,四哥和二哥幾乎同時攻向水桶前的七哥,因為他們都注意到了七哥向那名廚子遞出的眼神!
面對兩人的猛撲,七哥輕點身前的烤架,向上騰起,然后一手搭住二樓走廊的扶手,站在二樓走廊外沿,背靠扶手,向下俯視道:“別掙扎了,越動藥力發(fā)作地越快!”
“洪磊,那你有本事下來呀!”二哥嘶吼道。
“急什么,再過半柱香,你們就任我宰割了!”洪磊獰笑道。
“為什么要這樣?”二哥低聲問道。
“要怪你們就怪她吧!”七哥指了指那緩緩趴在桌面上的黑裘女子:“別裝了,二公主,我知道以你的修為,足以再撐一會的。”
“你以為還能走出這座小城嗎?”二公主抬頭看向二樓的七哥,又對二哥嘲諷道:“你們鹽幫不是上下都一條心嗎?怎么出了這么個叛徒?”
二哥竟是無言以對,樓上的七哥好像仍是有些忌憚二公主,不敢下樓,道:“臭婆娘,你以為裴家就這么容易垮嗎?我們會讓你賀連一氏腸子都悔青的!既然你親自作餌,那我就來嘗嘗餌料的滋味,阿塘,動手!”
已經(jīng)連殺三人的另一名廚子立即朝黑衣女子沖來,一旁的賀齊舟大喊一聲:“且慢!”可阿塘理都不理,雙眼冒血似地直刺二公主心房,卻見二公主向阿塘面門噴了一大口穢水,然后出手如飛,雙指敲在阿塘持刀手的手腕上,奪刀后順勢就將刀反插入阿塘胸中,眨睛之間,剛才還手刃三人的阿塘就已變成了一具死尸。
二公主在阿塘倒下之時又一刀擲出,準(zhǔn)確地釘入地主另一名廚子的胸膛,然后再次抬頭,媚眼如絲,笑著對七哥道:“洪掌柜,這么容易就想殺了我嗎?”
“赫連長盈,別人都知道你身邊的昆侖兄弟很厲害,但你自己深藏不露又怎么可能瞞得過裴家的人?”七哥好像一點了不為死了兩個手下而傷心,甚至有點慶幸自己沒有冒然出手:“赫連家的功夫確實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