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是怎么回事?”
“因為你們剛剛中的不是毒!所以你還能提氣。”賀齊舟得意笑道:“可你現在吃下的卻是毒藥,你現在再提氣試試?”
掌柜忽覺腹如刀鉸,渾身冰冷,一下子居然提不起多少真氣,而那名伙記已經在地上死去活來地打滾,很快像凍僵似地一動不動。
掌柜情急之下,直撲賀齊舟而去,賀齊舟本身中的毒就輕,拖了這么久,漸漸長了一點力氣,閃身避開掌柜一刺,沒想到那掌柜只是想逼開賀齊舟,踢翻身前桌椅,竟是奪門而出,賀齊舟追至門口,見掌柜已經在院中搶了一匹馬,飛奔而去。
“別追了,謝謝你小兄弟,真沒想到你還是個用毒高手,更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聰明。”二公主是最先恢復的人。
“不好意思,剛才水桶里放的是賤內治病的藥,只是吃了臉會腫脹一會,沒有其他毒性,諸位不必憂心,我只是為了騙那掌柜吃解藥才出此下策的。之所以叫你們喝水,只是因為當時所有人都中毒了,唯有讓兇手也中毒了才能保命。”賀齊舟道。
“那尊夫人吃了那藥丸要不要緊?”二公主問道上。
賀齊舟躬身道:“回殿下,毒藥也是藥,那也是我妻子的藥,重疴用猛藥,在下有幸在放牧時得一世外高人相助,贈于此至陰至寒之藥,我妻子才得以茍延殘喘,但終非治本之計,唯有,唯有……”
“懂了,你不必再說了。”公主看了看地上已經死去的伙記道:“果然是一味猛藥啊!”
賀齊舟心想,當時抵銷了熱毒之后,這蛇膽的陰毒仍是如此強烈,他一個功力淺薄的伙計如何抵擋得住,只是不知那個五脈的掌柜能否撐得住。
“胡昆、胡侖。”公主叫道。
“在!”
“能動了嗎?能動了就去南營,叫上能出動的人,一定要將那名掌柜給抓回來,記住,要活的!”
“是!”
餐廳中的眾人只覺接連從鬼門關上走了幾個來回,蘇醒過來后總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紛紛向賀齊舟道謝,贊其機警睿智,賀齊舟推說自己的妻子需要休息,也不想和其他人再多說什么,便欲抱小雪上樓,只是剛走上樓梯,又傳來公主的問話,語氣里似乎稍稍有些變味:“德仁兄弟,還有二事不明,不知能否解惑?”
“殿下請講。”賀齊舟停下腳步,有種不詳的預兆。
“還請小兄弟告知一下,為何尊夫人的腫脹會提前那么一點點消失?還有,到底你是在什么時候往水桶里下的藥?”
賀齊舟心中當然清楚,是許暮翻北窗從后門進入廚房,往水桶里加了足量的藥又攪拌均勻,所以大家臉腫的時間會如此接近,但肯定不能這樣回答,這個赫連長盈果然的文武雙全,怪不得能一手掀翻龐大的裴家。
可此時又不能不答,情急之下,計上心來,轉身道:“我妻子體弱,一聞那迷煙就覺得難受,因此我先帶她上去了,然后就發覺煙肯定有問題,所以想要下來報信,只是走了幾步后發覺自己也有點頭暈,于是就想出了在清水里加藥的計劃。
因為賤內用藥久了,自然知道臉何時會腫,何時會消,便在樓上就讓她先服了一點藥,正是比大家早吃這么一會,所以腫也就早消去一會。
至于是如何往水桶里加藥的,當時為了不讓下毒之人起疑,我在口中含了藥物,趁喝水之時,吐于勺中,再放進桶里,因為桶上漂浮著冰塊,所在大家并未起疑。”
“原來如此,你請大家喝口水嘍?”二公主揶揄道。
“還望大伙見諒。”賀齊舟臉微微發紅地說道。
“謝你還來不及呢,日后有機會定會重賞于你,快帶尊夫人上去吧。”公主轉而又對二哥司空朗怒道:“看你們鹽幫辦的好事!”
“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