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那位大爺說要讓我的另一半手下射完箭才撤,應該快回來了吧,只是不知又要死多少了人。”哨長心有余悸地說道。
“你上來,看看那些是不是你的人?”姜爍讓那哨長走上城頭,七八里外,視線盡頭有塵土揚起。
哨長上得城墻,直到五十來騎跑近到四五里左右,才猶豫地說道:“好,好像是的!”
“放這些人進城后,準備迎敵!”姜爍的目力遠超那名哨長,那五十名騎手后面半里多綴著的一個人,那匹馬還是自己的座騎,因此馬上之人肯定是賀齊舟。而賀齊舟身后不足三里,一線煙塵漸漸升騰,北周仗著馬匹精良,已經漸漸追了上來!
“大人,追不上他們了,不過我們一陣狂奔,已經拉開二公主三十里左右了。”呼延望臺的手下報告道。
“到了城下不要休息,想辦法先清掉鹿柴、拒馬。”呼延望臺命令道。
“得令。”
看著城門緩緩吊起,呼延兵分兩路,開始拆除壕溝外的障礙,只是那些鹿柴所在的位置均在城頭射程范圍之內,見周軍下馬拆障,城上守軍紛紛射箭。呼延不得不讓盾兵掩護,再分一半人與躲在盾牌后與城頭對射。特別是要讓甕城城頭那個箭無虛發的家伙無法再射!只是如此一來,破除那些障礙的進度就變得緩慢無比。
守軍畢竟占據著地利,城上的守軍也不射那些五十丈開外的騎兵,專射躲在盾牌后破障的周軍,看著手下一個個地倒下,呼延卻不敢喊停,雖然由鐵甲軍或是青龍寺的人來做此事,傷亡必定要小得多,但自己的任務是突襲城池,最起碼也要在大軍到來之前掃清障礙,因此也顧不得手下的傷亡了。
“來人,向后軍報告:城高四丈,壕溝已加深到一丈三尺;拒馬鹿柴可以在大軍趕到前清空;沖向城墻的坡道肯定無法修成,需要重甲軍協助!還有,就說我呼延望臺辦事不力,懇請率先沖鋒,只求戴罪立功!”呼延望臺自知天黑前都無法替后續部隊做好攻城的準備,不得不自請其罪在前!
……
“我連夜趕來就是這個結果?”一個時辰之后,率軍趕至城下的赫連長盈黑著臉怒問。
“末將無能!請殿下治罪!”呼延抱拳跪答。
“讓你的人休息兩個時辰,云梯架好后,你帶頭沖鋒!”赫連冷冷說道。那二十四架云梯正在加緊改裝成二十架;數千名周軍在盾牌和重甲兵的掩護下,正冒著城上的箭雨掘土填溝,為云梯和士兵沖鋒修建坡道。
兩個時辰之后,呼延望臺率先鋒約千人強攻!自己被砸落云梯,死于亂箭和大石之下。攻城者死傷過半,無功而返。
子時,補充部分兵員的鐵甲軍開始參與進攻,冰火相交,雖有不少人沖上城頭,但仍不能撼動城防!
辰時,天亮時分,火堂之人趕到,不再僅僅靠云梯攻城,有高手輕點一下城墻就能躍上城頭,也有拋繩鉤上墻者。一時間密集城下,同時攻城者接近兩千人!依舊久攻不下!
“殿下,還是要作長久打算,看來一口氣很難攻下來!”烏石皺眉道。
赫連長盈心中暗罵,說半天就能攻克的是你,現在說一口氣攻不下來的又是你這個禿驢。臉上卻微笑低聲道:“愿聞國師高見。”
“對方陣型未亂,我們派千人輪流進攻,一刻不停;命人布營帳、挖窯洞、埋鍋造飯,大軍就地休整,我們就做好三天破城的準備!”烏石道。
“國師言之有理,也不是只有面前這一場仗要打。我倒要看看他們三千人不吃不睡能撐多久!”赫連狠狠說道,一夜強攻,至少折損了千人,代價已是極為高昂。
……
榆關西北角,城頭筑有角樓,為城墻高點,可盡覽兩處城防。姜爍命帶回來的六百人,五十人一隊,由高手帶領,每隊配七八名重甲,均勻布防城頭,但不在垛口守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