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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去看一眼。”林川只能點頭。
“那還等什么呢,快走吧!”烏爾娜急忙起身,拉著張晴柔的手就往后院闖去,她更加好奇的是大齊的婚儀。
李若谷作為土玉渾世子,被安排在了第五進靠近主桌的位置,而武備館的其他貢生大多都在第三進。劉駿之是次輔的幼子,原本也可以進第五進,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要和同年們聚在一起。既然兩個女孩都去看了,剩下的四人也不愿意枯坐下去,一同往后院行去。
傾盆大雨已經(jīng)完全收住了,屋檐下的賓客更多地集中到正門前的院子里,最后趕到的六人,只能站在院中,踮著腳尖看著大堂內(nèi)正在進行中的婚儀。
“二拜高堂——一叩首——”卜杭口令叫得響亮,臉上卻微微發(fā)燙,都替自己有些害臊,若不是太子強令,自己這個二品大員怎么可能屈尊替兩個小輩主持婚儀。
許暮雪慢了蕭寄懷半拍,轉(zhuǎn)向北面后,朝著端坐交椅的四人,機械地下跪、彎腰、叩首
……
是這里了!長龍似的馬車將整條街巷堵得嚴嚴實實,巷尾的大宅燈火通明,都映紅了上方的浮云,賀齊舟咬了咬牙,在馬車的縫隙中迅速穿行!
“誰啊?”“找死!知不知道是誰的車?”“什么人?給我站住!”……
賀齊舟沖進去時濺起了水花,擦碰到了車轅,驚嚇到了馬匹還有守在車邊的車夫和侍衛(wèi),一時叫罵聲不絕,幾名站在巷內(nèi)值守的錦衣衛(wèi),見一名“黑衣人”直沖侯府,也開始大驚起來,繞著馬車,向賀齊舟圍追堵截過來。
賀齊舟如何肯在這最后一刻放棄,強提一口真氣,凌云訣催動步法如飛,沖破前方兩人的堵截,冀南侯府的大門已經(jīng)就在眼前。
“站住!”門外站著一人,同樣低喝一聲“站住”,卻像是一聲悶鼓敲在心上。
賀齊舟用力撐開已經(jīng)有些不聽話的眼皮,一張苦瓜臉映入眼簾,我去!蕭杰!成宗!
“讓路!八百里加急!”賀齊舟只能再次舉出那塊可以在公門一路暢行的令牌,追來的六七個錦衣衛(wèi)見狀,都有些不明所以,紛紛收住了腳步。
“滾!這里是私宅,送信去衙門!”蕭杰又不是公門中人,今日的任務就是看門,自然不會吃這一套,說話時用袖掩鼻,這么近的距離實在是受不了對方身上的那股酸腐味道,也不知哪來的蒼蠅此時正在止步的賀齊舟頭上飛舞。
蒼蠅大概是馬身上的吧,也不知是從哪個驛站就跟來了,說不定還從沒蒼蠅能飛這么遠……“啪!”賀齊舟重重地打了自己一記耳光,心想,怎么又胡思亂想起來了,不行,我得想辦法進去!
賀齊舟的這一掌沒怎么趕走蒼蠅,但將頭發(fā)上、臉上的泥漿都擊飛起來,濺到了蕭杰捂住口鼻的袖口。
蕭杰怒道:“打死自己也沒用,快滾,別逼我出手!”
“我打蒼蠅。”賀齊舟想到辦法,轉(zhuǎn)而走向巷尾,但那里可是死胡同。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錦衣衛(wèi)不敢大意,再次逼近。
……
“三叩首——夫妻對拜——”隨著卜杭拉長的話音一落,許暮雪慢慢起身,轉(zhuǎn)向?qū)γ娴氖捈膽选P渲胁亓藦堊蛲砭蛯懞玫募垪l,上面是一個條件,也是一個承諾:“殺了害死賀齊舟的兇手,我們才能同房。”
堂內(nèi)堂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一對新人身上,看著他們相對著跪下,彎腰、低頭……
卜杭仔細地看著,只要兩人的額頭觸及繡墊,就要喊出二叩首了,三叩首后,送入洞房,自己的馬屁也就算是拍完了。蕭寄懷碰到了,許暮雪還差一點……
“等等!”所有人都在摒息看著對拜的新人,堂外那喊聲并不響,沙啞地近乎蒼老,但還是清清楚楚傳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