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賭客激動起來,紛紛起身叫嚷!
過了許久,二樓翟彪房間的窗戶才輕輕打開,翟彪探出頭來示意樓下的幫眾同意擂主要求,然后陰影中又有兩人走近窗前,一個是歐陽暄,而另一人是個臉上蒙著黑紗的女子。
此時歐陽暄的心神已經有些慌亂了,他是赫連長吉的人,能坐上這個位子,都是六皇子的安排。只是不知道為何,赫連長盈忽然就來到了這里,只比自己慢了半個時辰,難道她也發現了赫連長吉的行蹤?
翟彪的房間有最好的視野,歐陽暄在茅房接到指令后,便匆匆趕到了這里,因為下午聽人傳來那句話后,便已有所準備,將能調動的親信都帶在了身邊,此時二十幾人接到他的指令,已經全都埋伏在這里,只等赫連長吉稍稍遠離那個看似瘦弱的男子,便可以動手營救了。但赫連長盈的到來,讓自己極為尷尬。
赫連長盈直到進了鹽幫的小樓才被人告知歐陽暄也來了,心中已經有種不妙的感覺,歐陽暄如果發現了赫連長吉,應該先去通知城主烏石,但顯然他沒有,是不是擔心自己出手害赫連長吉呢?還是想獨攬接回六皇子的功勞?但這都有點說不過去。因為只須大張旗鼓地說六皇子到了統萬城,自己就無論如何不敢再出手;至于后者,為了這么點的功勞就得罪烏石和自己?這可不是歐陽暄的風格。
赫連長盈不愿再多想什么,身邊帶著胡氏兄弟,在鹽幫的地盤也不怕對方搞什么花樣,到時直接開口問歐陽暄來干什么就是了。所以當赫連長盈進入翟彪房間,開門見山地問歐陽暄因何事過來時,歐陽暄一時竟無言以對,最后只是含糊地說有人傳遞消息說此處會有高手生事,便親自前來看看。
土堂與赫連長盈的突然到來也驚動了老幫主耶律興同。他當然知道翟彪是二公主的人,二公主一個人過來還算正常,但帶著土堂這么多人過來就有些不正常了,難道想向鹽幫下手?那也只有問過才知道了。
耶律興同是最后一個進入翟彪房間之人,為了保險起見還帶了由老三升上來的二哥。客套一句后,耶律興同便問起二公主和歐陽都尉的來意。
歐陽暄還是剛才的說法,這回輪到赫連長盈不好辦了,自己總不能和他們說是沖著六弟而來吧。萬一對方還不知情,那自己不就錯過暗中下手的機會?萬馬樓外還布著好幾名高手,只等著自己確認赫連長吉的身份了。所以赫連長盈的解釋更不靠譜,只是說想來看看拳賽。
樓下一打二的叫聲響了很久了,翟彪看了看諸位大佬,最終還是耶律幫主讓其開窗回話。歐陽暄之前已經通過窗縫觀察過赫連長吉的方位了,赫連長盈也大致知道六弟的方位,上樓前就有人告訴過她了,為了試探歐陽暄的真正來意,便邀其一起到窗口觀看拳賽。
擂臺上的三個人差不多已經就位,那些賭客的目光全都向擂臺集中過去。歐陽暄也緊緊看著擂臺,并沒有一絲目光投向隔著擂臺、正對面房間下方的赫連長吉;
赫連長盈則緩緩地抬頭,黑紗后的目光漸漸從擂臺掃向蒙著紗巾的赫連長吉,一時還沒有十成的把握,但光從體態和臉形看,至少有七八成的可能性。那層石階上三三兩兩地坐著六七個人,人人的目光幾乎都是沖著擂臺,仿佛并沒有人看向自己,但看那些人有別于正常賭客的坐姿,讓赫連長盈又警覺了幾分。
赫連長吉當然知道對面二樓有人正盯著自己,只是在開窗后的第一個瞬間,便已經發現了二姐的身影,其緊張的程度絲毫不亞于站在赫連長盈身邊的歐陽暄。自己現在還不敢運功去沖開穴道,萬一歐陽暄摒住沒有動手,但赫連長盈故意吵著要救自己,自己絕對無法逃脫許暮的毒手,當然也不可能指望那些坐在附近的土堂暗探來挽救自己,所以現在千萬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看拳賽。
二樓的那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