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面前的小長桌給干碎成了兩塊,嚇得糜竺渾身一震,帶著不敢相信的神情直愣愣的看著他。
“其二,難道說別駕還是這大漢忠良?誓與王朝共存亡不成?”
“不,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商販,最想要的就是天下太平,保住我的家業,至于其他的事,都可以往后稍稍”
抓住了重點信息后,聞渡帶著惡魔般的善笑詢問說:“按照你的說詞,換一個人當皇帝,你也不會拒絕吧?”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么都沒聽見”糜竺快速的擺手,趕緊表示自己剛才忽然失聰了。
“我知道,別駕可是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的正經人,光明正大,絲毫沒有任何歪心思”聞渡就順著他的話說,完全不辯駁:“但我還是希望別駕回答一下,可否愿意與我做一筆投資?”
“你先說,投資什么?”
“對我來說是實業,對你來說是地位和未來”
僅僅一句話,就抓住了糜竺的胃口:“具體說說”
“我主已經遷移揚州,并且將把此地作為根基,但目前的情況很多,揚州本地人口不多,對此我打算從別處招收流民過去,現有余糧足夠二百萬流民吃一年之久,可問題是沒錢,牲口、農具、鐵礦、屋舍等,都需要錢財,所以我才來找別駕大人,希望你能出資幫我們一把。”
“這是你們的好處,我的未來在哪里?”
“別駕大人,可知道商人的弊端在哪里嗎?”
“第一,士農工商四階最低等,毫無政治地位可言,正是為此,我才接受陶公相邀入仕的”
“但這是前人立下的規矩,在我這里不算數,于我眼中,士農工商四階平等,農民可以經商,商人可以做官,大大方方的做!”
糜竺的眼光忽然一亮,抓住了最后一句話:“這話可是孫堅認可的?商人也能往上爬?”
“當然,只不過還沒有整理出相應的律法來,因為沒錢,所以我們還卡在最基礎的建設上,沒空找人才制定律法……”對這事聞渡也頭疼啊,畢竟他自己是個純純的法盲,總不能不顧影響,胡亂去寫吧?“你說,要我投資多少?”不管聞渡的心理活動,糜竺終于是松口了。
“全部!”
“啊?”糜竺愣了愣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全部,每一個子我都要的全部!”
拿出了鰲拜的經典手勢,肆意的訴說著自己的要求,讓糜竺直接從凳子上蹦了起來,緊皺眉梢,甚為嚴肅的盯著聞渡。“你不覺得這要求很過分嗎?你這一句話,我可就要賠上身家性命啊,萬一失敗了,我糜家可就完了!這個責任你能擔當的起嗎?!”
“那不失敗不就行了,你是不相信我有這個能耐,還是不相信自己有這個戰略目光?”
自己的厲聲質問完全沒嚇到對方,糜竺有些傻眼,因為以前那些跑來投機倒把的,被他這么一吼,就能給糊弄回去,怎么到這胡子都沒有的小年輕面前就不退反進了呢?
“我為什么要選擇孫堅?這天底下比他強的有很多,就說你剛才提到的袁紹、袁術、曹操,都是世家出身,孫堅可夠不著他們的起跑線吶”
“愚蠢的謬論!”又聽見世家這一套說辭,聞渡的好心情都被打散了,不管糜竺的震驚,站起身來,大聲宣言道:“那高祖劉邦是世家出身嗎?他不也是從亭長開始,一步一步向上,坐到了王位?是否世家出身決定的是開端,并不是結果,高祖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難道你敢斷言,我主孫堅就一定會敗在世家手上嗎?你敢斷言,跟著我們走,就一定會吃虧嗎?”
一套無情幻影攻擊,將糜竺懟的啞口無言,不從何處辯解之后,聞渡快步走到了他跟前,嚇得他坐回到了矮凳上面。
“還有一件事,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