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其號脈。
張瀚霖雙目緊閉,心神沉凝,細細感受著虞治的脈搏。
眾人屏住呼吸不敢打擾,虞憐心跳加速,很擔心張瀚霖說出什么讓其接受不了的話,于是將嘴巴貼到聞人乾歌耳朵上,悄聲說道“聞人哥哥,張公子他、他真的行么?”
白靈萱耳力不弱,輕瞥了一眼說話的虞憐,臉上表情不顯,沒有說什么。
聞人乾歌急忙低聲說道“噓,不要打擾張兄診治。”
屋內又恢復寂靜,掉針可聞,張瀚霖手指不住跳動,感受著脈搏的相位,眉頭時而皺起,時而放松,臉色不斷變化。
約莫兩分鐘后,張瀚霖才松開號脈的手指,收回右手。
虞憐見狀,急忙跑到床邊,焦急地問道“張公子,我爹他怎么樣了?他的傷勢還能治得了么?”
“憐憐,別打擾張公子,你先到一旁。”虞治輕聲對著虞憐說道。
聞人乾歌過來將虞憐拉到一旁,張瀚霖輕呼一口氣,看著虞治道“伯父,您體內的傷勢有多少年了?”
虞治輕聲說道“十五年了吧。”
張瀚霖點頭道“和我估摸的差不多,您的脈象沉而緩,沉脈重案乃得,脈搏無力,體內邪郁于里,氣血阻滯導致陽氣不暢,遲脈無力而虛寒,氣血凝滯,運行緩慢,陽氣虛損,導致精氣不足。”
“您的傷勢,應該是被某種利刃傷及臟腑,導致藏虛,傷及連通臟腑數條經脈,導致體內真氣無法暢行,傷勢每況愈下。”
“經過這么多年,經脈已經阻塞,體內氣血供應不足,就連真氣動用都是非常艱難。”
“想必伯父這些年一動用真氣,就會疼痛無比。”
眾人仿佛聽天書一般,聽的云里霧里,虞治倒是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張公子果真醫術精湛,從脈象就能看出這么多。你所說基本都對,自從受傷以后,我的真氣一絲一毫都不能動用,只要提起真氣運行周天,經脈就仿佛要撕裂一般。”
張瀚霖笑著問道“聽伯父所說,請問我有那些判斷不太準確?說實話我這還是第一次正式為人診治,還有些擔心自己出錯呢。”
虞憐心中一驚,第一次!目光更是充滿擔憂,可是現在也沒辦法了。
白靈萱倒是很輕松,沒有絲毫緊張,對于張瀚霖的醫術,她可是非常信任的,因為就連其父白沉都贊賞不已。
聞人乾歌看出了虞憐的擔憂,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
虞治輕笑著道“其實,你說我被利刃傷及臟腑,也不能算不準確,因為我是被劍氣所傷,劍氣劃破的腹部,滲入我體內,那劍氣分外凌厲,在我體內肆虐著,就差一點就傷及了丹田。”
“劍氣!”張瀚霖驚訝一聲,劍氣給人的傷害,比利劍本身還可怕,因為劍氣無形無跡,你知道它到底傷到了那些地方,而利劍則是有跡可循。
不止是張瀚霖,周子鷹三人也是一陣心驚,聞人乾歌更是感觸頗深,劍之鋒,兵器之最,由其發出的劍氣,殺傷力更大,甚至可以裂地開山,更不要說人體了。
張瀚霖點點頭,這樣就說的通了,問道“伯父,你是不是也曾去看過許多大夫,也曾吃過許多藥物,但卻沒有任何功效,甚至傷勢不見好轉,甚至變本加厲了。”
虞治臉色露出一分驚訝,道“沒錯,最初被劍氣所傷,我一直在運功療傷,可是一直毫無作用,甚至疼痛不已,我后來去看過大夫,大夫看了我的傷勢直搖頭,不肯為我抓藥,最后終于有一位大夫為我抓了驅寒療傷草藥,可是我回家熬制成湯藥,喝下之后非但沒有見功效,甚至傷勢愈發重了,在那之前我還能稍稍動用體內真氣,此事之后我一旦動用真氣,便會氣血攻心,傷勢蔓及臟腑。”
張瀚霖鼻子抽了抽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