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鶯院某個房間內。
一個中年男子斜瞥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不遠處的憐兒姑娘,手里握著兩個獅子頭緩緩轉動,淡淡地道“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么?我和你說過在我閉關之時不要來打擾我。”
憐兒低聲道“老板,張家那個小少爺來紅鶯院了。”
原來此人正是紅鶯院的老板沈烈,沈烈聽到這個消息,眉頭微皺道“哦,就是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張瀚霖么?他現在在哪?”
“他去找月管事去了。”憐兒如實回答。
“咔嚓。嗤嗤~”沈烈手中的兩個獅子頭碎裂開來,被右手捏成了粉末。
“秦月!”沈烈神色陰翳,嘴里吐出兩個字,絲毫沒在意被自己捏成粉末的兩個獅子頭。
憐兒獻媚地笑著,眼神中充滿了誘惑,看著沈烈柔聲道“老板,我”
沈烈眼神一跳,眸光冷冽看了憐兒一眼,瞬間將憐兒到嘴的話語生生憋了回去,冷冷地道“不要和我玩這種把戲,我經營紅鶯院這么多年,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就別在我面前賣弄了,懂?”
憐兒身體一震,心中驚懼,不敢搭話。
沈烈瞥了她一眼,道“下不為例,退下吧。”
“是。”憐兒應聲,然后轉身離開了沈烈的房間,心中還是一陣后怕。
房內,沈烈笑容陰冷,呢喃道“秦月啊,秦月,難道你指望一個剛及冠的少年解去你夫君身上的毒么?呵呵果然是傻得天真啊。”
沈烈推門出了房間,往秦月的房間走去。
——
“月兒姐,別哭了,我既然知道這件事,我就會幫你的。”張瀚霖安慰道。
印天行這個平時不愛說話的少年,此時都是出言勸道“月兒姐,有什么事我們一起解決,哭又解決不了問題。”秦月依舊淚如雨落。
張瀚霖只好道“月兒姐,在哭,就會將其他人該引過來了,到時候有人該以為你受欺負了,那時候我們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果然這話一出,秦月瞬間止住了哭聲,而后拿出手帕擦了擦滿臉的淚痕,眼眸泛紅,強擠出一抹笑容道“姐多謝你們了,可是你們真的幫不了我的,這件事你們就別插手了。”
張瀚霖急忙道“月兒姐,別說這種喪氣話,我和天行一定會全力幫你的。”
說完,張瀚霖看著天行,想讓其安慰兩句。
可是突然印天行一陣警覺,全身汗毛倒豎,眸光凜冽,毫無征兆地向著門口一拳揮去。
“給我滾出來!”印天行冷喝一聲,右拳拳罡大震,空氣瞬間炸裂。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外面伸出一只手掌,輕描淡寫地接住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拳。
“砰。”
拳掌相撞,一聲悶響,印天行只覺對方掌心有著千鈞之力,仿若撞在精鐵上般,巨大的反震之力,讓的印天行全身氣血翻涌著。
將印天行的拳頭甩開,這只手的主人淡淡地道“見面就出拳,我可不習慣這種大禮啊。”
“沈烈!”秦月驚呼一聲,對于沈烈的聲音,她最為清楚。
沈烈毫無顧忌地走進了房間,絲毫沒有將三人放在眼里。
印天行將右拳縮回袖中,真氣在右臂經脈中流動,將五指緊握在松開,反復數次,消除著手上的疼痛。
印天行冷冷地看著沈烈道“被人偷聽我們講話,我也從未習慣呢。”
沈烈哈哈笑著道“不錯,不錯,你小子有骨氣。”
秦月心中忐忑著,道“沈烈,你來干嘛?”
沈烈首先注意到的便是秦月通紅的眼眸,臉上還殘留的淚痕,無一不說表明秦月剛剛哭過。
難道
“怎么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么,況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