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驚蟄暗衛(wèi)的線索,秦月住的地方應該就是屬于東市這一塊。
在早上張瀚霖囑咐印天行之后,印天行便換了一身緊身衣出發(fā)了,還帶了一塊面巾。
出了張府,印天行在陰暗的角落穿行,將面巾蒙在了臉上。
在半個時辰之后,印天行憑借著出色的腳力,在狹窄的巷子里飛奔,穿過了重重人群,終于站在了一條偏僻的街道前面。
“應該就是這里了。”
印天行暗道一聲,這條街道處于東市這片地區(qū)的最西北的角落,而且周圍并無呲鄰,只有孤零零的著一條長街。
不光如此,悠長深邃的街道只有一戶人家,處于街道最深處,其他住戶都已經(jīng)搬離了此處。
這是驚蟄暗衛(wèi)調查回來的線索。
印天行認真地感應著四周的動靜,在確定四下無人之后,才向著街道深處走去。
入巷子之后,印天行才看清楚這條長巷子有著十五米之長。左右都筑有高房,但此時卻顯得有些寂靜,踏著幽深寂靜的街道,印天行繼續(xù)往里面走去。
來到街道最深處正對巷子入口的大門,上面沒有任何標志,但印天行知道這就是秦月所住的地方了。
因為還未進入院子,便問道了一股臭味傳來,令人作惡。
印天行體內烈虎決一運轉,屏住呼吸,看了看四周,腳尖踏地,身體拔地而起,輕盈地躍入空中,一踩高墻,穩(wěn)穩(wěn)地翻入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兩間屋子,印天行先來到左邊屋子里,這是一間雜物間,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一些各種瓦罐,里面有著一股濃濃的藥草味。
隨即,印天行來到了右邊的屋子,房門緊鎖,印天行沒有耽誤時間,直接翻窗而入。
進入屋子,來到里間,入眼便是一張孤零零的床,以及一盤土炕,家徒四壁,簡陋至極。
床上躺著一個男子,處于昏迷狀態(tài),面色發(fā)黑,嘴唇泛出一種極致的紫黑色,那股臭味便是從其身上傳出的。
這個男子應該就是月兒姐的夫君了,九種毒在其體內不斷肆虐,即使有著沈烈定期給的那種解藥,也無法根除毒性,只能暫時性壓制。
但是這九種毒所配置而成的毒藥,不僅毒性驚人,而且可以傳播,從中毒之人身上傳出的這種臭味也會使得嗅到之人慢慢中毒。
“那月兒姐豈不是!”
“糟了!”
印天行猜測到這個問題的一剎那,將自己驚住了。
“不行,得趕緊取到血液,然后回去告訴瀚霖。”
印天行掀開其被子,將其胳膊露了出來,整個胳膊已經(jīng)被毒性侵蝕,筋脈凸起緊貼著皮膚,清晰可見,分外嚇人。
按照張瀚霖的吩咐,印天行將銀針扎在胳膊一條經(jīng)脈之上,血液順著銀針緩緩躺下,將早就準備好的玉瓶拿出來,很快便取了滿滿一瓶。
將銀針拔出,在月兒姐夫君身上的兩個穴位上點了兩下為其止住血,而后用紗巾擦拭干凈胳膊扎針處的鮮血。
做完這些,印天行封住玉瓶,將玉瓶和銀針置于木盒之內,最后放入懷中,翻身而出。
出了院子,印天行略微松了口氣,這件事辦完估計月兒姐就有救了。
“恩?有人!”
就在印天行即將走出小巷之時,身體突然皮膚一緊,寒毛直豎。
“噠、噠、噠。”
印天行注視著小巷出口,隨著腳步聲響起,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小巷外面。
對面兩人和印天行一樣,同樣蒙著面巾,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手里拿著兩柄長刀,寒光逼人。
“你是誰?”
其中一人冷冷地注視著印天行,質問道。
印天行不動聲色,體內烈虎決緩緩運轉,眼睛微瞇,平靜地道:“你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