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那我可就說了,你的傷勢十多年來一直沒有愈合,就跟新傷一般,上次我便與師姐說過,你修煉的凜月訣至陰至寒的真氣不足以完全抑制你臉上傷痕的愈合,所以我想知道...”
后面的話張瀚霖并沒有挑明,因為她知道宮聆月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聽到張瀚霖的這番話后,宮聆月愣住了,怔怔地看了張瀚霖一眼,氣氛突然沉默。
猶豫了幾秒鐘,宮聆月自嘲一笑,道:“凜月訣是在我受傷后一個人教給我的,他說我的天賦奇高,凜月訣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果不其然,在我修煉凜月訣后,修煉速度奇快,境界一日千里。”
“他是你師傅?”張瀚霖低聲問道。
宮聆月搖頭道:“不是,他不收徒弟,曾經他是我最感激,最敬重之人,他對于我來說是亦師亦友。”
“若真要說是什么關系,我們都算是他的手下。”
說話之時,宮聆月神色落寞。
張瀚霖眼睛一瞇,瞬間抓住了宮聆月話中的一詞,詢問道:“師姐,你剛剛說的是‘我們’?”
“沒錯,就是‘我們’,他手下向我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宮聆月冷然道。
宮聆月說的簡單,張瀚霖心中卻是驚起一身冷汗,照宮聆月的意思,豈不是在那人手下,有著好幾位武道八境宗師!
“師姐,我想問一下,他的手下里是不是都有著與你相同的境界?”張瀚霖壓下心中的驚駭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他手下多是武道七境之人,像我這般臻至八境宗師的,雖然有,但我估計不超過一手之數。”
張瀚霖驚呼道:“一手之數,那也就是有四五個八境宗師了!”
此時,張瀚霖不知道該用什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著好幾位八境宗師做手下,那他本人有多強,會不會是九境宗師?
似是看出了張瀚霖的想法,宮聆月道:“他雖然武道境界深不可測,但肯沒有踏入武道九境。”
“為什么?”
宮聆月冷笑道:“大陸上的九境宗師雖然有,但都是些隱世不出,活了數百年的老怪。而且若是他臻至了武道九境,早就能夠在世間橫行,稱霸大陸,何必多年了一直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師姐,你是說...?”張瀚霖似是想到了什么。
“沒錯,他手下的其他人,幾乎所有人都有著與我相似的經歷。有的人斷去左臂,他便將那人收留并且救治,且教給那人右手掌法,或左手劍法,若是斷去右臂,則會腳那人左手拳掌之法或左手劍法。還有人丹田被毀,全身經脈盡斷,他硬生生替那人重新在體內開辟了一條新的經脈,并且為其量身打造了一本修煉功法。”
“更有甚者,有的人雙目突然失明,被他給治好,讓那人對他死心塌地,效忠于他。”
“其他許多人的經歷也差不多,呵呵,我早該想到的,怎么會有那么多身心殘缺之人被他恰好遇到,又被他恰好治愈,還大方地將一些珍貴無比的修煉之法教給眾人。”
聽著宮聆月的講述,張瀚霖只覺遍體生寒,竟然使用這么可怕的手段,真是太嚇人。
“我早該想到的。”宮聆月苦澀地自嘲一笑道。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暗中策劃,每一步都在他的計劃之中,眾人毫無防備地落入了他編織好的陷進中,還對其感恩戴德。
那天在張瀚霖提醒后,宮聆月就已經明白了,自己臉上的傷痕必然與其脫不了干系,在自己絕望之時,他給了自己希望,讓自己對其心懷感激,對其忠心不已,可笑自己當初還想拜其為師。
“師姐...”
宮聆月那雙美眸泛著紅潤,即便心里很是難受,但其已然倔強道:“不用安慰我,我沒那么脆弱的。”
“額,師姐,我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