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瀚霖點點頭,而后認真地看著。
隨著切割師傅動手,圍在前面石臺旁的眾人心也跟著提了下去。
一刀下去,綠光狂涌而出。
“出綠了,出綠了!”
“這個色澤有些正??!”
“這次賺大了!”
石臺前一陣驚呼,這快毛料的主人也是興奮無比,對著切割師傅道:“繼續切,就沿著剛剛那一刀切下!”
再次沿著縫隙切下,綠光漸弱,直至完全消失。
眾人傳出一陣唏噓聲,原來這快毛料內部只是一塊玉包石,翡翠僅在石頭表面有著薄薄的一層。
周玉解釋道:“這位客人就算是賠了,這種外綠內白的灰沙頭根本不值錢,這種薄皮翡翠啥也做不成。”
“哦?!?
其實張瀚霖對于翡翠玉石懂也不算少,先不說母親玉素心便是出身于玉器世家,就連靈萱小時候也經常有玉器伴身,耳濡目染之下,張瀚霖也有了幾分眼力,能夠很輕易地看出一塊翡翠玉石的品質好壞。
石臺前,又有其他人挑好了毛料,讓切割師傅動手切開。
這一次,里面開出了一塊嬰兒拳頭那么大的翡翠,色澤還算不錯,有人出價一萬兩購買,最后成交了。
張瀚霖看的津津有味,在各處石臺前都擠著形形色色的人,但卻上映著類似的事情。
毛料理開出了翡翠,客人欣喜若狂,賺的盆滿缽滿;如若是沒開出來,客人只能沮喪地離開。
張瀚霖與印天行在三十三個石臺前轉了兩三遍,足足耗費了半個時辰。
周玉倒也很有耐心,一直帶著二人轉悠,臉上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甚至不厭其煩地為張瀚霖二人介紹。
在這個過程中,張瀚霖與印天行也大致知曉了賭石最場常見的兩種類型。
一種是自賭型,另一種則是對賭型。
顧名思義,自賭型就是自己花錢買毛料,不管里面開出來什么都算自己的。
對賭型則是,雙方或者多方客人同時參與對賭,挑出一塊毛料,在未切開前,幾方各自猜測毛料中會開出什么級別翡翠來,而每一方的猜測都不能與另一方的猜測相同。
若是某一方猜對,里面開出的翡翠就歸猜對的這一方,而毛料的錢由其他幾方平攤。
當然若是對賭幾方都猜錯了,里面開出的東西與毛料的錢由幾方共同平分、平攤。
當張瀚霖二人再次來到13號石臺旁時,又碰到了花如顏以及其陪同的那波客人。
花如顏本來眉開眼笑地為身后幾人介紹著,但看到張瀚霖幾人后,
臉色一沉,嘲諷道:“呦,還沒走啊,真是不要臉啊。”
這還不算晚,花如顏看向周玉道:“周玉,你的眼光還是這么差,帶著這兩個臭小子有什么用?只看不玩,怕是兜里面沒錢吧!我估計就算你帶著這兩個毛頭小子逛上一整天,他們都不會給你一點小費?!?
“呵呵,我身邊這幾位可是洛陽城孔家的嫡系子弟,出手大方的很,剛剛玩賭石轉了兩千兩,還給了我二十兩小費?!被ㄈ珙伬湫Φ溃骸澳愕难酃饽懿荒苡悬c提升啊,明知道這兩個小子玩不起賭石,你還侍奉著他們,難怪你還沒攢夠錢將你家那老宅贖回來?!?
周玉臉色一黯,沉默不語,沒有接話。
而張瀚霖與印天行則是皺了皺,這個花如顏著實有些太勢利眼了,令人厭惡至極。
至于剛剛被花如顏吹捧的幾位孔家之人則是滿臉驕傲,身體都輕了幾分,看向張瀚霖幾人的目光中也充滿了不屑。
“花如顏是吧?你的主人還真是厲害,培養出你這種勢利眼的狗腿子。”張瀚霖淡淡地道。
“你說什么!”花如顏怒道。
張瀚霖瞇著眼,漠然地看著花如顏,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