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教派的人探索完遺跡再動手?”
閻荊有些困惑,等他們探索完遺跡,到時候再來個黃雀在后,收益最大化不好么?
“不,我們不知道遺跡內有什么,更不清楚他們開啟遺跡的過程中會發生什么,我們花費巨大的時間與精力,需要的是絕對的勝利而不是一場豪賭。”
格外仔細的擦拭著皮靴上的血漬,佩洛特的謹慎讓他成為潛入循光號的唯一人選。
他不允許任何意外的出現。
‘這家伙和他身后的勢力想要在溯源學派進入遺跡前動手,這可有點不太符合預期。’
心念轉動,閻荊表面依舊不動聲色的說道,
“什么時候動手,能在逃出去的同時獲得一筆不菲的賠償,聽上去很不錯。”
“賠償?”
“怎么,他們關我大半個小時連句對不起都沒有,難道我還不能自己獲取賠償?”
離開手術臺,閻荊走到佩洛特身前,言語間的興奮不加遮掩,似乎很是期待接下去的行動。
“看來你現在想要的不只是逃生了?”
聽出閻荊的意圖,佩洛特手頭動作稍頓,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當然,我都已經展示過誠意,總不能空著手走。”
閻荊毫不猶豫的應聲,即便瞥見了佩洛特一閃即逝的陰鷙表情也當做沒看見。
“我需要你的幫助,有你在,進度能加快不少,還可以避免被發現。”
佩洛特整理完衣服,將機械面具扣在臉上,拍了拍閻荊的肩膀,示意后者跟上自己。
“沒問題,為了循光號給我的‘賠償’,我肯定幫你。”
陸吾金睛的預警特效被觸發時的提示在腦海中盤旋,閻荊笑著附和。
兩人先后離開醫療室,直奔循光號的甲板。
甫一踏上甲板。
帶著些許寒意的晚風撲面而來。
黃昏時分的沙海。
夕陽余暉映照著翻騰起伏的沙海,天邊卷起的風沙,群鳥,點綴出絕美的壯景。
閻荊與佩洛特沿著船舷走向循光號的船尾,借機觀察周邊的情況。
尤其是最中央的那座高達五米的機械塔,第一時間就引起了閻荊的注意。
除開底部的房間外,后半側裸露在外的巨型傳動軸與齒輪組建成的小型機械工廠,閃爍著的能量光輝以及塔頂不時噴出的藍灰色氣霧,足以證明它的特殊性。
此時正是循光號的晚餐時間,甲板上的守衛僅剩一半,船尾無人站崗。
“那就是溯源學派的博學者羅瑟獨有的實驗塔,也被稱為源塔,整艘循光號的精華所在。”
注意到閻荊的目光,佩洛特解釋了一句,旋即抬手伸出船尾,五指撥動。
閻荊倚著船舷看向佩洛特手掌正對著的方向。
不一會兒便有兩個鼓脹的獸皮背包沿著循光號的船身上升,徑直飄向佩洛特伸出的手掌。
正是先前佩洛特和他控制的那人擺在救生船里的包裹!
“難怪敢空手登船,原來是早有準備。”
看著頗為眼熟的背包,閻荊咧嘴笑道。
顯然佩洛特自在被俘虜的同時并未扔棄背包,而是通過某種方法將它們藏在了循光號船底。
“我要將這里邊的所有東西安裝在船上的各個關鍵部位,你得幫我打掩護,這個背包交給你。”
自己背上一個,佩洛特自然而然的將另一個遞給閻荊。
閻荊順勢抬手,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背包。
就是現在!
佩洛特眼中閃過一抹森冷殺意,拿著背包的雙手陡然握緊。
閻荊身后的影子中沖出十數道半透明的絲線,將其雙腿與雙手捆了個結實,趁著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直接拋出船舷外!
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