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景,酒樓內卻是格外平靜,拄著拐杖的老人上前高呼道,
“上神已至,熄燈!”
酒樓內僅剩的幾盞未受波及的燈火在短短數秒內熄了個干凈。
深沉的黑暗爭先恐后的涌入酒樓。
受智蝕的影響,閻荊此時看到的酒樓內部各處家具乃至地面都已經開始往外滲出黑水,而那座三渡佛像顯然不足以抗衡這種程度的邪祟入侵。
佛塔都無法壓制住那三頭邪祟,更別提它只是借了一部分威能而已。
“恭請河伯上座!”
這些年舉辦多次儀式的老人手中拐杖頓地,溝壑縱橫的老臉充斥狂熱的情緒。
聽到他的言語,以為河伯即將出現的閻荊呼出一口氣。
渾身肌肉繃緊,蓄勢待發。
然而出乎閻荊預料的是下一秒出現在門口的并不是河伯,而是酒樓里的一眾鎮民。
這些人的狀態與那名老人差不了多少,走到大門口,二話不說跪倒在地向著樓外風雨磕下三個響頭,緊接著竟是把自己的臉徑直埋入門前的黑水當中......
自頭顱開始,黑水滲入鎮民們的軀干,藍灰色光芒映照下,他們投落在地的身影變換不定。
“恭請河伯上座!”
老人再度高喊,身后剩下的鎮民亦是齊聲高喊。
似是為了回應這些“信徒”的請求,令人脊背發寒的低語在酒樓內響起,那些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黑水的鎮民起身,轉而直奔樓內各處的宴席。
沒有任何多余的行為,坐下便開吃,而且吃相極為難看,猶如惡狗撲食,兩條手臂四處亂抓,也不管摸到什么,只是瘋狂的往口中填塞進去。
一旁的閻荊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困惑,究竟是什么樣的邪祟會執著于享用人類的食物,甚至不惜專門控制鎮民來達到目的?
更別提還是這種餓死鬼投胎似的食用方式。
沒錯,眼前這些人在閻荊看來就是河伯的牙齒,舌頭,他們受到后者的控制,與它分享著這些食物的味道!
耗費眾多食材,由涇江鎮內的名廚精心烹調出來的美食,就這么被糟蹋的一干二凈。
黑水在餐盤間流淌,食物的殘渣四散飛濺再加上那些人仍在持續的惡劣吃相。
令人作嘔!
而這僅是婚宴的開場而已。
眼見得美酒佳肴即將耗盡,老人當即回頭向酒樓內側的婦人們示意,
“該是他們侍奉上神的時候了!”
話音落下,一名打扮艷麗的婦人趕忙躬身給自家的孩子交代了幾句,緊接著就見那名年紀最大的孩子揚起手,開始走向酒樓外。
其他孩童顯然也各自受過大人的交代,排成一列跟上去。
“大哥哥再見。”
女孩經過閻荊時特意抬手打了個招呼,后者依舊回以笑容,將一塊蛋酥遞進她的口中。
在年紀最大的小孩帶領下,一眾幼童離開酒樓。
樓外的風雨吹的他們東倒西歪,可是還沒走出去幾步,便有黑水從四面八方蔓延而來,纏裹住他們的小腿向前推進。
澄鏡湖中的浪潮高漲,大量的黑影正從湖泊中心靠向廊橋。
轟隆隆
轟鳴聲中,蒼白雷光照亮湖泊內外。
埋伏于附近的趙乾武,郁珂和酒樓頂層的俞臻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湖邊通往亭臺的廊橋兩側的湖水中不知何時竟是趴滿了面目猙獰的水怪!
滿身覆蓋粗硬長毛,只在中央處留出兩顆猩紅眼球的怪物探出雙爪,勾著廊橋一側欄桿;背部有魚鰭狀的高脊,披著一身灰綠色鱗甲,頂著顆魚頭的怪物不斷拍打著身側湖水,發出尖銳的嘶鳴;還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