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幾人都需要休息,但是在這佛塔內,能真正睡著的也就老僧人而已。
原以為何建丙會在幾人與河伯的戰斗中現身偷襲。
閻荊等人甚至為此制定了一個反殺的計劃,試圖借這個機會除掉他。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整個過程中何建丙別說是出現在戰場,甚至連藏在遠處的偷襲都沒有。
要知道河伯娶親的消息不難獲取,縣衙門前的告示欄里就有相關的布告。
何建丙沒理由燒了縣衙卷宗室卻不知道此事。
他的失蹤,無非兩種可能。
其一是他已經死于事件任務中, 自然也就沒有過來偷襲的能力。
這是最好的情況,只是可能性不大,趙乾武帶著特事九科與此人交手過多次,都讓后者成功逃生,足以證明后者的實力絕非尋常。
其二則意味著大麻煩。
何建丙放棄查探河伯娶親和大好的偷襲機會,極有可能是發現了更為重要的線索。
雙方現在是競爭關系, 要是被何建丙拿到關鍵線索或是物品,無疑是相當棘手的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
哪怕是輪流守夜, 幾人也沒有真的放松警惕,頂多也就是閉目養神。
前半夜是閻荊負責。
手里捏著幾本佛經徑直走到二樓的窗臺邊,靠著內側的圍欄坐下,將油燈擺在一旁。
經文是佛塔內找到的,今晚這一戰,閻荊看到了太多有關于佛的信息,他想嘗試著從這些佛塔收藏的經書中尋找線索,順帶著打發時間。
沒急著翻書,閻荊扭頭瞥了眼底下。
趙乾武專注于擦拭武器,以此來思考今天的事情,同時緩解智蝕造成的精神影響。
在他右邊不遠,郁珂把玩著木匣,不斷的開關匣中的機關,視線卻是望著佛像,像是在思索。
唯一的女使徒俞臻盤腿坐在篝火邊,在自己的筆記上不停的涂涂畫畫,每隔一會兒就要從空間內取出一些拇指大小的晶石, 在身邊擺成特定的圖案, 它們將被用于修復佛塔內的封印陣。
三人之間并無交流, 甚至互相都默契的保持著三到五米的安全距離。
想到先前交流時的場景,閻荊再次意識到面對火炬的多人任務,有個可靠團隊的重要性。
說到底,他們之間的合作各自都有保留,倒不是說懷有私心,這是人之常情。
且不論這是異世事件。
哪怕是在現世,誰能毫無保留的相信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吱吱
輕微的響動從腰間的挎包傳來。
閻荊轉身打開扣子,不知何時已經蘇醒的異蟲多足并用著從里邊爬出來。
先前在江底,它吞吃不少河伯的血肉,閻荊還隨手把收集到的河伯精魄也喂給了它。
做為蟲巢事件任務獎勵的異蟲,由于任務完成度不高,異蟲本身品質或許不怎么樣。
可它卻碰見了一個非常“大方”的主人。
母蟲精魄,邪祟血肉與精魄。
這些珍稀的材料全成了它蛻變的能量來源。
哪怕隨便抓來一只屎殼郎,只要能承受住這些物品內蘊含的能量都能立刻成為超凡生物,更別提異蟲本身也算是超凡生物,還與母蟲精魄同源,幾乎是百分之百的吸收。
相較于剛孵化出來時的模樣, 此時的異蟲甲殼上的黑紫色紋路已然深邃許多, 頭部兩側更是添上了一抹藏藍色的光斑,軀干長大了近三分之一,剛才只能蜷縮在挎包里。
更重要的是它在火炬中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