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這場戰爭游戲笑柄的人類,此時已然變成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偌大的中央廣場鴉雀無聲......
將戰爭游戲當成一場慶典的凈血者們擁擠在外延平臺,仰頭看著播放同一片區域畫面的全息投影。
有的人焦躁的來回張望,眉頭擰成“川”字,張嘴想要喊,最后又默默的把話咽回去,臉色煞白。
有的人低聲啜泣,似是想到了什么,身形搖晃,最終癱坐在地。
更多的人陷入令人渾身發冷的死寂,身體僵硬如尸體,再也做不出任何動作。
這是一場毫無預兆的屠殺!
他的腳下踩著從未見過的銀白色浮空設備,穿梭于百米高空,周身張開燃燒著烈焰的力場盾,將妖魔的武器盡數阻隔在外。
那把赤紅色能量凝成的長刀不知從何而來,每一次劈斬必然能帶走或是凈血者,或是妖魔的生命。
深青色的長劍化作流光,掠過之處剩下的只有頭顱破裂,憑空墜落的尸體。
還有前所未見的神秘符箓;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水流;視所有武器裝備為無物的黑白氣旋......
沒人知道這些神奇的能力從何而來,更無法理解為什么灰霧區會出現這般人物!
對于這些半輩子都在想方設法讓自己變成凈血者的人,他們現在看到的是凈血者中最為強悍的那些人正被當成豬玀那般宰殺,而曾經高高在上的妖魔甚至也無法在那人手中撐住幾個回合。
心中的信仰崩塌,絕望的情緒不可避免的蔓延。
沒過多久,凈血者們便看到天庭戰艦上又有大批妖魔乘坐空艇前往灰霧區,不用說也知道是去增援的,而這無疑也是在告訴所有人,妖魔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它們怕了,以至于不得不增派人手前去支援!
偌大的仙宮城,中央廣場的沉悶死寂并不代表其他城區亦是如此。
至少在一些偏僻的城區,尚且有大量人類聚居的地方,即便是在深夜,依舊有人在呼喊著什么,聲音斷斷續續,摻雜著興奮的歡呼,也有令人心酸的哭嚎。
灰霧區內更是另一番景象。
藍鈴草酒館內,鄭沁手中的酒杯已然被替換成整瓶剛開封的烈酒,里邊的酒水也已經被喝掉大半。
看著電視屏幕上與眾多妖魔廝殺在一起的閻荊,鄭沁臉上有些毫不遮掩的羨慕和向往。
“奇怪......他的那些裝備和能力究竟是從何而來,難道是螭吻給他的?”
除開對局勢發展的意外而感到的興奮外,老侍者的注意力集中于閻荊在戰斗過程中展現的能力和裝備,通過無人機拍攝到的高清畫面,他發現后者像是有憑空變出些物品的能力。
思來想去,也只有螭吻賜予才能夠解釋這種神奇現象。
“他要是早幾年前出現該有多好,我們的隊伍也不至于凋零到如今這地步,大家都被迫放棄了遠大的理想,回歸到那該死的生活......”
烈酒似乎暫時撬開了鄭沁的堅硬“外殼”,倚著吧臺悶聲嘟噥著。
“不,我們或許該從另一個角度去想。”
老侍者看著閻荊,神情顯出幾分激動,
“如果他能夠在接下去的戰斗中成功脫逃,這無疑將成為一個全新的起點,我們的隊伍也將獲得再次組建的機會,先前的放棄也就成了為最終勝利而選擇的蟄伏!”
聽到這話,鄭沁猛地抬頭看向老侍者,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些許顫抖,
“你是說,我們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
灰霧區的另一處酒館內。
索曼攥著酒杯,身體前傾,恨不得把臉都貼到電視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