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指揮中心時已是午后。
閻荊騎著虎螢靠近,注意到外圍的特遣部隊的軍車已經離開。
草場上還有延伸向遠處的車轍印記。
特事局的超凡者們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員正在逐步的將設備拆卸整理。
看這情況應該是準備撤離。
先前為了解決喀賽河流域這邊的災難,特事局不惜抽調周邊區域的超凡者。
眼下這些人都得回去鎮守各地。
等走進大門,遇見先一步出來迎接的俞臻,閻荊才知道大部分學者也都已經離開。
他們倒不是回城市,而是前往天葬壇。
先前因為毒瘴的存在,他們只能通過照片和錄像來分析研究。
如今風波平息,自然得近距離仔細觀察一番上古留存下來的封印陣。
昨晚懸圃之戰,眾人都順利返回。
為此俞臻的心情一直很好。
高原的陽光不同于其他地區,這才過了半天,便曬得她整張臉都紅撲撲的,眉眼彎彎。
湊近了還能聞到她身上縈繞著的自然清香。
“去了這么久?”
換上藏原地區民俗服飾的俞臻輕笑著近前,拍打閻荊衣衫邊角沾上的草葉。
“地方有點遠,找起來花了些時間,這衣服穿在你身上,別有風味?!?
攬過俞臻的腰肢,只覺一身輕松的閻荊舒了口氣,又問道,
“太歲組織的俘虜情況怎么樣?”
“墨竹社控制住了那頭人面怪鳥,還將他的異變狀態強行扭轉,只等你到就開始審問?!?
事實上針對俘虜的行動昨晚就已經完成了一部分,只不過岳千仞特地要求必須等閻荊。
這是對強者的尊重。
兩人并肩走到關押約翰的臨時牢房,墨竹社眾人,多吉戈還有苗英士都在這。
向著眾人點頭致意,閻荊的目光轉而投向屋內。
人面鳥,也就是約翰此刻正被鐵鏈鎖著,身上還被施加多重封印,看上去萎靡不堪。
其獸化的肢體退化回人形。
至少不再是剛抓到時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雖然看上去有所恢復,但實際上他體內的血液已經徹底異化,我們能做的就是強行刺激他屬于人類的那部分血脈,制造出類似于回光返照的效果?!?
專門負責此事的墨竹社肖玲主動上前解釋道,
“運氣好的話,他待會兒能有幾分鐘的正常時間,運氣如果不好......可能只有十幾秒?!?
“太歲組織的鑄脈秘術不可逆,一旦進入血脈暴走狀態,當事人必死無疑,而這本身也是太歲組織控制外圍成員的主要手段,我們能做的只是延長其崩潰的時間。”
岳千仞在一旁補充,能夠做到這一步,靠的還是墨竹社先輩們的積累。
換做其他人處理,約翰現在早已經涼透。
“這么說我們得提前想好問題,盡可能的在有限的時間內問出有價值的信息?!?
得知時間有限,多吉戈有些懊惱的低啐了一聲。
這次藏原地區的特事局成員傷亡慘重。
多吉戈做為地區主官要說不心疼是假的,對這群太歲組織的混賬恨意更是不必多說。
“他只是個外圍成員,核心秘密肯定知之甚少,我建議事先商量好要問的,再按照重要程度進行排序,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
這也是岳千仞特地要求必須等閻荊的主要原因。
畢竟人是他抓的,具體要問什么自然得經過他的同意。
幾人花了些時間大致列出三個問題,這才示意肖玲動手。
一支針劑飛出,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