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艾斯特點頭道:“我叫艾斯特,來自毛熊,是一名孤兒,因為美國的好心人,我才能來到這里。”
法庭上眾人聽到這話,立刻露出微笑。
雖然美國一向批判世界各國的愛國主義教育,污名化為名族極端主義,但其實愛國主義教育最強制最嚴格的就是美國。
從小到大的教育都是在國旗下唱國歌,對著圣經宣誓只愛美國之類的。
所以大部分人聽到一個外國孤兒這樣說,內心的國家自豪感一下子就滿足了。
“你還記得你來美國之前住在哪里嗎?”
禿頂檢察官問道。
“住在毛熊的孤兒院中。”
艾斯特說道。
“你說謊!”
禿頂檢察官指責道:“我們調查過你在毛熊那邊的檔案,你根本不是住在孤兒院中,而是被關在精神病院中。”
“什么是精神病院?”
艾斯特迷茫道:“和孤兒院不一樣嗎?”
“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心理年齡只有9歲,并不知道孤兒院和精神病院的區別。”
哈里森·普威爾起身說道:“所以不能以這個來指責我的當事人說謊!”
“檢方,請斟酌你的用語!”
杰克遜法官提醒道。
“是。”
禿頂檢察官點頭接受,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語氣柔和的問道:“艾斯特,你很喜歡頸帶和腕帶?”
“嗯。”
艾斯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為什么呢?”
禿頂檢察官問道。
艾斯特低了頭,不說話。
“你不想說,是不是?”
禿頂檢察官說道:“我來幫你說吧,因為頸帶和腕帶可以遮掩你脖頸和手腕上的傷疤,對不對?”
“嗯。”
艾斯特身子一顫。
禿頂檢察官近距離看到,眼神閃過一絲無奈,這個艾斯特簡直就是戲精本精啊。
他已經知道這個問題多半沒有什么效果了,但還是問了出來。
“既然你知道你脖頸和手腕上的傷疤,難道不奇怪這些傷疤是從哪里來的?”
“我怕。”
艾斯特眼神里那種小女孩的恐懼簡直太傳神了,一下子就擊中了很多人柔軟的心臟。
“反對!”
哈里森·普威爾立刻起身道:“對于心理年齡只有9歲的艾斯特,她當然不可能一點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的事情,這不現實。
但一個如此年幼的孩子,對于那些可怕的事情,向來都是選擇逃避的,因為這是我們人類在進化過程養成的求生本能。
所以我要求檢方不要再拿這個來殘忍折磨一個一心逃離恐懼的小女孩了。
因為這類問題,除了折磨一個有精神疾病,并不知道自己有第二人格,只以為自己依舊是9歲小女孩的我的當事人,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反對!”
禿頂檢察官反駁道:“辯方一直試圖將艾斯特和所謂的第二人格艾瑪區分開來,卻又不讓問出一些關鍵問題。
那么我們連是否真有這個所謂的第二人格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這是不是只是一個窮兇惡極的罪犯,試圖利用我們對孩子的關心愛護來遮掩那些殘忍罪行呢?”
“反對無效,檢方可以繼續提問。”
杰克遜法官想了想,做出了判決。
“謝謝法官大人。”
禿頂檢察官道謝后,得意的看了哈里森·普威爾一眼,然后示意拿出照片證據,在得到許可后,拿著照片展示給艾斯特看:“艾斯特,你認識照片里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