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的那天,火爐正式做好,因著化凍,氣溫驟低,火爐恰好派上用場。
火爐適用的第一天,渾身暖洋洋,如若夏天一般,孟華慶驚奇地看著新奇玩意,眼里滿是贊賞。
前兩天看他們三個玩泥巴,還當他們瞎胡鬧,合著制作的東西還挺有用,于是,孟華慶依葫蘆畫瓢地做兩個火爐分別送給爹娘和宋老頭。
連飄三天的大雪被按下暫停鍵,靜悄悄的村子開始熱鬧起來。
逼近大腿窩的積雪嚴嚴實實地堵住大門,每家每戶,不論男女老少,從早晨開始便著手清理積雪。
積雪硬邦邦地凍成大冰塊,累得滿頭大汗卻也沒能清理完。
孟糖吭哧吭哧地拿著鐵鍬清除地上的積雪,忽然,一縷銀光閃花她的眼,順著銀光的方向看過去,孟糖吃驚地嘴巴鼓成‘o’字型。
寒冬垂釣,當真是閑情逸致。
“爸,師父在河邊釣魚,我想去看看。”
“注意安全。”
得到允諾,孟糖踏著噠噠的小棉鞋,以三步一滑倒的姿勢接近宋老頭。
屏息凝神,悄悄到達師父背后,孟糖壞笑著伸出罪惡的小手。
“不準胡鬧!”
“師父,您后背是長了眼嗎?咋猜得那么準。”
“哼,除了你,沒人敢同我開玩笑。”
孟糖嬉笑:“嘿嘿,知我者師父也!師父,許久未見,徒兒好生想念您。”
宋老頭聽著孟糖膩歪的話,嫌棄地掏掏耳朵,重新整理帽檐,抬手動了動手里的魚竿。
“想試試?”
“知我者,師父也!”
嬉皮笑臉地接過魚竿,孟糖興奮地坐在宋老頭自制的小馬扎上,眼睛發光地盯著湖面上的小洞洞。
天寒地凍,河面冷凝結成冰塊,就算在上面走幾個來回也安然無恙。
宋老頭拿著鐵鍬在河中央敲出一個小洞,透過厚厚的一層冰,隱約能看見底層的河水有魚兒歡快游竄。
整條大河水面皆被凍成冰面,河底的魚兒無食可吃,夾帶著魚餌的鉤子放進河底,不多會兒,孟糖竟釣到五六條約有巴掌大小的小魚!
靜坐河面好一會,寒意侵襲,孟糖瑟縮著拱拱脖頸,情不自禁地跺腳。
“冷了?”
“不冷,我還能堅持。師父,魚太小,好像還是魚苗,要不要放回去?”
啪一巴掌打在孟糖手上,宋老頭氣急敗環地呵斥:“敗家子,放啥放。巴掌大小的魚兒清理干凈,腌制半天裹上白面放在鍋里煎到兩面金黃,可以直接用手拿著吃,也能在燉湯喝。”
臭丫頭,魚釣都釣上來了,她開始同情心泛濫?
知不知道此等行為有一句學術名:貓哭耗子假慈悲!
靜耳聆聽師父教導,眼尖地瞥見不遠處的小黑點,孟糖興奮地拉著宋老頭衣袖:“師父,好像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