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良哥,小雨快瘋了,咱們趕緊下山吧!”
“行,東西怎么裝?”
半夏一堆又一堆積攢在一起,厚厚的泥土夾雜著絲絲腥氣。
周良摸遍全身上下,無奈脫下臟兮兮看不出顏色的圍巾遞到孟糖面前。
他也只有這么一件能脫的衣服!
“良哥, 咱倆好慘,有暴富的機遇卻沒有暴富的命。哎,要是咱倆把這些東西弄到鎮(zhèn)上去賣,肯定能賣大價錢。”
但臣妾做不到啊!
他們倆沒有工具,必然請其他人幫忙,可多一人幫忙,就少一小半錢, 嗚嗚嗚, 心在滴血!
望著孟糖肉疼的面色, 周良笑著調(diào)侃:“糖糖,你要不一個人試試?我可以幫忙,而且不要一分錢。”
“真的?”
“前提是咱倆能運回去。”
“哼,又消遣我。”
瞧著孟糖嬌憨的可愛模樣,周良溫聲提醒:“糖糖,別鬧了,家里人應該挺著急。”
一夜未歸,也不知有沒有人擔心他?
肉疼地看向價值不菲的半夏,欲哭無淚地瞥周良一眼,孟糖忍著難過,大聲叫喊:“小雨,我在這!”
嘴唇煞白的宋雨心慌如麻地往上爬,越往上,心越?jīng)觥?
整座山,他們已經(jīng)爬了三分之二,可還未見周良和孟孟的身影,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
悲傷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聲音越來越無力,突然,頂端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夏雨迷茫的抬頭。
若有若無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恚慌哉f話的聲音太雜,宋雨扭頭大聲呵斥。
“安靜!”
“小雨,我在上面,快來救我!”
是孟孟的聲音!
激動地握著大喇叭回話,夏雨慌張地脫掉厚重的膠鞋,身形敏捷奔跑在泥濘的山路。
孟孟,不要怕,她來救她!
“宋涵,是糖糖的聲音。”
后知后覺意識到孟糖在求救,孟杰激動地脫下膠鞋,急速往山上奔跑。
妹妹,是妹妹!
宋涵震驚地望著雜亂無章的膠鞋,嫌棄地撇撇嘴:“一激動就脫鞋,都是什么習慣?”
賢惠地拾起隨意扔的膠鞋, 宋涵慢條斯理地脫下鞋子放在一旁。
不慌不忙, 優(yōu)雅!
無論何時何地, 優(yōu)雅永不過時。
脫掉鞋子,卷起褲子,宋涵咻得一下奔跑在山路上。
接連吼了幾嗓子,聲帶突然嘶啞,孟糖用力捏著喉結(jié),假意咳嗽。
低頭看向臟兮兮的手以及干凈的棉襖,孟糖:“良哥,咱倆是不是得往身上弄臟點?”
“你還不夠臟?”
她跟泥猴差不多,還要多臟?
嗓眼疼得要命,陣陣癢意被他刻意壓下,胸腔被憋得生疼,周良故作無意地輕撫額頭。
滾燙的溫度灼燒著掌心,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給燙化,喉嚨仿若要冒煙,口渴難忍,每咽下口水,都跟吞刀片似得。
孟糖仔細琢磨往身上哪些地方涂泥巴,不經(jīng)意瞥見周良緊蹙的眉頭,干裂發(fā)白的嘴唇,擔心地問:“良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我能堅持。”
“呀,肯定是昨晚你守了一夜,風寒入體,來,我摸摸。”
“不用!”
抗拒地躲開孟糖溫熱的手掌,周良白著小臉拒絕。
“你越是不讓,我越想摸。”
強取橫奪才夠味!
見周良掙扎的歡,孟糖用力固定他肩膀,伸手就要摸周良額頭。
“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