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糖義正言辭,條理清晰列出所有疑問點。
宋老頭一臉蒙圈。
咋那么多問題?
但細細想想,似乎還挺有道理。
守村人無外乎守一村安寧,可若是得不到安寧,那他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抬頭見宋老頭一臉愁容,眉間的褶皺堪比溝壑,周良提議:“宋爺爺, 其實此事不必伸張,也不必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悄悄查案即可。”
孟糖附議:“師父,良哥說得對。咱們只需要告訴村長和村里的一些長輩,讓他們約束村里的孩子,然后我, 良哥,大姐以及師父您, 咱們四個足矣!”
“還要帶芳丫頭?”
“師父, 您是不是忘了,大姐可是您親傳的守村人,這事哪能少得了她?”
思考良久,宋老頭深覺他倆提議非常好,點著頭應道:“可以,但她剛才有事出去了,你們倆要不去找找?”
“師父,您是打算?”
“咱們一大批人哪能大白天上山,太招眼。等天黑,咱們再一起上山,不過我得先去準備物品。”
“師父,晚上見。”
揮著手離開師父家,孟糖和周良排隊排,肩并肩走在竹林。
二月竹林風蕭蕭,時不時看見剛冒頭的小竹筍陰濕地躲在竹葉下,走一步,踩一腳, 嘎吱嘎吱的聲音連綿不絕。
感受清風拂面, 舒爽的風洗去一身疲憊,并輕柔地撫平心口的傷痕。
忽然之間,心與靈魂似乎得到凈化,有一種飄飄然如仙之感。
砰!
咋啦?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兩人一大跳。
“良哥,咱倆該不會遇見兇手了吧?”
周良緊張地轉動眼眸,轉手將孟糖拉到身后:“糖糖,你躲我身后。”
“我有點怕!”
“別怕,有我呢。”
越往前走,動靜越大,但此路是畢經之路,要想回家,就一定得穿過去。
孟糖回頭看向佇立在竹林深處的小屋,輕輕地碰了碰周良手臂。
“良哥,要不咱們等會再回去?”
周良踮著腳看向人影綽約的不遠處,點點頭應道:“嗯···我看行!”
有道是,生命不易,且行且珍惜!
兩人相視一笑,扭頭欲離開。
啊!
竹林傳來熟悉的哀嚎聲。
“良哥, 好像是大姐的聲音?”
“糖糖,你待這別動, 我悄悄跑過去看看情況。”
“不行,若當真是兇手,你一個人干不過他。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跟著師父練習那么長時間,正好實戰檢驗一下。“
“可是····”
直接打斷周良勸阻的話,孟糖拉著周良往前沖。
翻過小山丘,兩人埋頭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狂奔。
但看清小山丘下發生的事情,兩人吃驚地張大嘴巴。
身材瘦小的女子將威武雄壯的漢子壓在身底下,手拿柳枝抽向男人臉龐。
又高又壯的男人拼命掙扎,但嘴巴被黑色襪子堵住,雙手雙腳也被繩子綁住,縱然他借用腰腹力量,但女人似乎提出預知他的行動,一棒槌打在男子腰側,男子頓時安靜如雞。
若只是一般男女打架,周良和孟糖雖然震驚,卻不至于驚訝到露出后鄂。
乖乖呦,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懦弱無能的劉秀蘭會騎在兇猛強悍的孟華建身上,并打得他不敢還手。
目不轉睛地盯著強悍如斯的大娘,孟糖輕輕地碰了碰周良衣角:“良哥,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