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和我談交易?”
男人粗獷的聲音夾雜著冷意,黑曜的眸子透露著狠戾。
“虎哥,之前說好···”
“滾一邊去,要不是看你為我們進貨的份上,早把你賣到山溝溝?!?
撲通一聲,傳來男人痛苦的呻吟聲,緊接著就聽見沉重的響聲一步步朝她走來。
蒼白的小臉暴露在空氣中,逐漸地,空氣似乎有些稀薄。
手臂突然傳來刺痛,但幸虧孟糖早做準備,并沒有嚇到。
乖乖呦,這群人似乎有組織有路數。
“虎哥,都試了一遍,全都昏迷,沒有人清醒?!?
“把人裝進麻袋,帶走?!?
司機捂著屁股,小聲地詢問:
“虎哥,錢?”
“這次干得不錯,獎勵一百?!?
孟糖屏息凝神地聽見外面稀碎的聲音,沒過多久,整個人被猛地一一提,裝進口袋里。
暗暗在心里數數并聽著周圍的動靜,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牛車上面堆滿了麻袋。
而班車繼續往前行,空蕩蕩的車子換了車牌,往其它地方開去。
隱約聽見牛嗷叫的聲音,孟糖欣喜地睜開大眼睛,從心底與牛對話。
崎嶇的小路跌跌撞撞,晃晃悠悠。
一路上老牛不停嗷叫,惹得一群帶著面罩的男人不停用皮鞭抽。
可老牛不知是太餓還是太累,不管怎么抽都不停嗷叫,幾人只能任由它胡亂嗷叫。
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從老牛那探聽到消息,孟糖眼神呆滯地仰望著沒系緊的袋口。
他丫的,居然被拐了?
老牛說這是一個大型匪窩,村里的大部分人都從事著拐賣人口,他們分工明確,各自有不同的人脈和路線。
比如司機,是他們與外界的聯絡員,而運送他們的這幾個人則是押送員,村里還有看守員和交易員,村里人的每個人至少有一份工作。
老牛說整個村子從事拐賣人口已有五六年,每賣一次,村里至少能活半年,長此已久,村里的人都不種地。
輕輕地戳了戳旁邊的麻袋,見它沒任何反應,孟糖難受地咬著后槽牙。
如今清醒的人只有她自己,等會進了村,肯定會把他們分開關押,然后逐個擊破,但那時,再無出路。
可他們都沒有醒,憑她一人如何反抗?
而他們又怎么辦?
隱約似乎聽見狗叫聲,孟糖愈發著急,但她也不敢貿然有動作。
只得重新閉上眼睛,靜靜地聽周圍的動靜。
“虎哥,這次還調教嗎?”
“有多少人?”
“總共十五人,女人十個,男人五個,其中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要不要咱們先爽爽?”
“滾!”
“虎哥,好久沒沾葷腥,你不饞嗎?”
“行,等會先看看貨色。”
他丫的,愛財還愛色,有毛病吧?
聽著外面的討論聲,孟糖咬著后槽牙蹭著麻袋上面的泥土。
“卸貨!”
“好嘞?!?
麻袋一個接一個從牛車上扔到路上,藏在麻袋的孟糖只覺得快被摔出重影。
砰砰砰的聲音從四周傳來,孟糖心里不上不下,一顆心仿佛懸在半空。
這些人可都是不怕死的主,她要如何才能逃跑?
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行,但他們到底什么時候醒?
司機到底用了什么迷藥,讓他們睡得比死豬還沉!
“虎哥,村里已經部署好,明日玩捉迷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