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城向東,十里外的一個破屋。
十幾個青城派的弟子守衛著這里,屋內時不時傳來陣陣哀嚎。
“格老子的!”
“林震南,你的骨頭還真硬??!”
年逾五旬的余滄海,挺著并不魁梧的身軀,手中拿著一只帶血的皮鞭,眼睛像一條毒蛇,死死的盯著倒地不起的林震南夫婦。
“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林震南,你要是把辟邪劍譜的下落說出來,本座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如何?”
余滄海沒有說給林震南留下性命,這樣的謊話是騙不到他的。如今余滄海為了辟邪劍譜滅掉了福威鏢局滿門,這樣的血海深仇,余滄海腦子有病才會放過這兩人。
只要辟邪劍譜到手,便是這林震南夫婦喪命之時。
林震南也知道自己的下場,如今的他被余滄海用鞭子抽打的滿身都是傷痕,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求饒。
對于林震南來說,現在只有兩個念想,一個是兒子林平之,另外一個就是保住家傳的辟邪劍譜。除了這兩者之外,其余的他統統都不在乎了。
“余矮子,辟邪劍譜你就別想了,如今我全身經脈盡斷,再被你一番毒打,傷勢早就侵入五臟六腑,大羅神仙也救不得我。你折磨我越快,我死的越快,你放心,等我到了陰曹地府,定會給你提前排隊,讓你早日被閻王爺審判,進入這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啪!’
長鞭一甩,落在林震南后背上,直接帶起一些碎肉,疼的林震南不住的哀嚎。
“林震南,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冷眼看著林震南,余滄海眼中已滿是怒氣。
為了成為先天宗師,他滅掉了福威鏢局,謀奪林家的辟邪劍譜。本以為這件事是水到渠成,待他修煉辟邪劍譜成為宗師,成為青城派的長老,這些善忘的江湖人便會忽略他的過去。他還是正道宗師,那福威鏢局就是過往云煙,不會有人在意。
可現在林震南的骨頭,硬的超乎他的想象。
滅門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幾天,他帶著林震南夫婦不斷轉移,為的就是能多隱蔽幾日。一路上什么折磨都用過,可這林震南夫婦死活不開口,讓他恨到了極致。
有幾次,余滄海忍不住想要殺了二人,可想到辟邪劍譜,他壓下了心中的殺意。
只是憤怒之下,他出手難免狠辣了些。這林震南身上的經脈,以及殘廢的手腳,便是他在那時做下的。
林震南咬牙切齒道:“殺,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跟你的姓!”
余滄海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冷漠,“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發發善心,送你們一程!……誰!”
余滄海剛想吩咐弟子動手,便聽到一陣衣袂破空之聲。
“余觀主,這林震南在你手里多日,也沒有吐露辟邪劍譜的蹤跡。如今你想殺他們,不如把二人留給老夫,如何?”
“呵呵!”
余滄海一聲冷笑,推開門走了出去。門外的侯人英立刻躬身行禮,“師傅,剛才說話的就是這個駝子!”
駝子?
余滄海抬眼看去,只見一個樣貌奇丑,且駝背的老者站在那里。
“我道是誰?原來是塞北明駝木高峰?。 ?
“駝子的賤名,還能進入余觀主耳中,駝子我真是三生有幸??!”木高峰露出笑容,配合他那奇丑無比的樣貌,堪稱小兒止哭,夜叉在世。
“怎么?你也想要辟邪劍譜?”余滄海笑著問道。
木高峰點點頭,“駝子我一大把年紀了,若是正常修煉,怕是宗師無望。聽說余觀主在打辟邪劍譜的主意,不知駝子我能否分一杯羹啊!”
原本木高峰是想等余滄海走了之后,從這幾個徒弟的手里把林震南夫婦劫走。可現在余滄海因為得不到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