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之中,大街之上,蘇問同胡三等幾個(gè)潑皮拉扯,做出一副有力不敢使的模樣,逐漸從大街兩邊扯到大街正中,弄得這街道交通都堵塞了起來。
那胡三受周大海指派而來,剛開始還有幾分顧忌,害怕對方一怒拔刀,當(dāng)街殺人,但隨著蘇問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他心中的那幾分顧忌很快就拋空了。
自己都這樣蹬鼻子上臉了,這青面漢還一再退后忍讓,慫到這個(gè)地步還怕他個(gè)什么。
搶!
胡三雙手抓住刀鞘,要將這寶刀從蘇問手中搶出。
“滾開!”
蘇問也做出一副怒極而發(fā),控制不住的模樣,一把將他推翻在地。
“哎喲!”
胡三翻倒在地,摔了一個(gè)結(jié)實(shí),痛得大叫起來。
此時(shí),圍觀的人群忽然讓開了一條道路,周大海與馬成山在幾個(gè)黑風(fēng)堂眾的簇?fù)硐伦哌M(jìn)了場中。
見周大海與馬成山到來,胡三也不顧上痛叫了,連忙撲到二人面前:“馬堂主,周老板,這人弄虛作假,招搖撞騙……!”
“哼!”
“滾到一旁去!”
馬成山裝模作樣的冷哼一聲,將鬼哭狼嚎的胡三踢到一邊,在來到蘇問面前揮退幾個(gè)糾纏的潑皮,抱拳道:“這位朋友,在下黑風(fēng)堂馬成山,手下的管教不嚴(yán),沖撞了朋友,慚愧,慚愧啊!”
蘇問一手抱著刀,滿眼警惕的看著他:“這些潑皮是你的手下?”
馬成山一笑:“算是吧!”
“哼!”
蘇問冷哼一聲:“他們想要我這刀,卻拿不出錢來,就胡攪蠻纏!”
“是我黑風(fēng)堂管教不嚴(yán),回去馬某必定嚴(yán)加管教。”
馬成山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放到了刀上:“閣下看來也是習(xí)武之人,家中還傳有這樣的寶刀,怎的落到這等境地,竟要將家傳寶物當(dāng)街叫賣,可是有什么困難,江湖救急,盡管說來,能幫的地方,我黑風(fēng)堂絕不推辭!”
“……”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十分好聽,但四下眾人卻無半點(diǎn)反應(yīng),都壓著嗓子不敢出聲。
蘇問望了望周遭,又看了看馬成山,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道:“這刀我要賣三千貫!”
“三千貫?”
馬成山兩眼一瞇,隨即笑道:“看來閣下正著大難啊!”
蘇問神情漠然:“你買不買?”
“買買買!”
馬成山輕笑依舊:“只不過三千貫實(shí)在太多,馬某一時(shí)拿不出來,不知道閣下能否等上幾日,待馬某湊夠……”
“不行!”
蘇問直接拒絕:“你拿不出錢,我就去他處賣,這么大個(gè)安平縣,我就不信沒有人拿得出三千貫。”
“這怕是真沒有!”
馬成山冷笑道:“在這安平縣,我黑風(fēng)堂拿不出來的,其他人怕是也很難拿得出來,閣下不信,大可試試!”
話語之中,已帶上了威脅,毫不掩飾的威脅。
蘇問再次陷入沉默,右手捏著刀鞘,緊了又松,松了又緊,這般來回掙扎著。
馬成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的警惕與戒備又放下了幾分,說道:“雖然三千貫錢一時(shí)拿不出,但馬某還是湊了一千貫來,便當(dāng)是定金,如何?”
說罷,向一旁的周大海做了個(gè)眼神。
周大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即刻揮手叫來兩人,將一個(gè)箱子抬到蘇問面前打開。
頓時(shí)……嘩啦一聲,銀光宣泄,一箱子雪亮的白銀映入了眾人眼界。
“銀子!”
“這么多銀子!”
“怕是有一千兩吧?”
眾人低聲議論起來。
馬成山也望向蘇問,笑瞇瞇的說道:“意下如何?”
蘇問陷入了沉默,許久方才出聲說道:“這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