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向孟實說道:“山人李助,見過孟掌柜。”
“李助?”
“金劍先生?”
孟實呆立在地,滿眼驚駭的望著向自己拱手行禮的李助,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當即下拜:“不知是金劍門主當面,有失遠迎,門主恕罪!”
“孟掌柜的哪里話。”
李助自不會讓他擺下,直接兩手將他扶起,輕笑說道:“在下冒昧前來,才該請罪。”
“這……”
李助的這番舉動,讓孟實僵在原地,滿臉錯愕,不知所措。
但蘇問接下來的舉動更叫他驚駭。
“掌柜的莫怪。”
蘇問揮手,李助點頭,退到一旁站好,主屬關系分明。
“這……”
孟實滿眼愕然,望著蘇問,再看李助,不知作何言語。
蘇問也不解釋,只是說道:“掌柜的,蘇問今日來,是向你辭行的。”
“辭行?”
孟實一怔,望著蘇問與李助,終是品味出了什么,神色變得無比復雜。
許久,他才平復下心情,向蘇問說道:“問哥兒,你果然不是凡人家!”
蘇問一笑,也不解釋:“這段時間掌柜的照顧,蘇問銘記于心,感激不盡!”
“問哥兒……蘇公子言重了!”
孟實轉換了一下身份與話語,苦笑說道:“得遇貴人是孟實的運氣!”
蘇問搖了搖頭,說道:“冒昧問一句,掌柜的家中還有多少人?”
“這……”
孟實皺眉,沉聲答道:“老父老母已去,拙荊也病逝多年,家中就在下與犬子二人了。”
蘇問笑道:“那掌柜的可考慮過續弦再取,隨后關了這書場,回鄉購置些產業,含飴弄孫,頤養天年?”
孟實皺眉,驚疑不定:“蘇公子的意思是……?”
蘇問搖了搖頭,說道:“掌柜的,蘇問在安平有些事情要做,日后恐怕會惹出禍端來,不想連累掌柜的,這里有一千兩銀子,權當這書場出賣之資,掌柜的可回鄉置地,也可往府城購產,這書場與我,可好?”
說罷,蘇問伸手將桌上的箱子打開,內中是一個個雪亮的元寶銀錠。
“這……”
孟實望著桌上的一箱子雪花銀,不知道要如何回應蘇問。
蘇問也不著急,等待他的決定。
不是說要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說書嗎,為什么還要同孟實來這一出?
因為蘇問的老實,蘇問的安穩,同普通人的老實安穩不是一個概念。
如果只是說些平常的故事,平常的劇情,那蘇問根本不用搞這么多東西,沒有什么大人物會跟一個小小的說書人過不去。
但這個如果并不成立,為了靈韻收獲,蘇問必定要說些不尋常的故事,搞出些不尋常的動靜,也必定會惹來各種麻煩,各種禍端。
不能避免!
雖然現在他掌控了金劍門與麒麟幫,還有白云觀法明寺的虎皮罩著,在這小小的安平縣中,無人能夠與他為難,但……世事無常,現在安穩,日后未必安穩。
誰也不能保證日后不會惹來什么大禍。
大禍,蘇問不怕,因為他底牌眾多,禍來了可以打,打不過可以逃,提桶跑路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全無難度。
但他只能自己跑,帶不走也不能帶其他人,如果不想連累到別人,那就必須提前做好切割。
別問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非要在這安平搞事,真要是招惹到那種必須提桶跑路的敵人,那不管蘇問去哪里,對方都會追根溯源的,屆時還是一樣的結果。
只能做切割!
這切割也不用做太多,就是孟實一家而已,其他人跟蘇問幾乎沒有什么關聯。
孟實也明白蘇問意思,沉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