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不至于吧?”
蘇問這話說的有些心虛。
倒不是他認(rèn)為自己真被那弈劍門傳人看上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不過中人之姿,平平無奇,那弈劍門傳人能看上他什么?
相貌儀表?
肯定不是!
才情魅力?
那也夠嗆!
人可是云州大宗,正道魁首,弈劍門的當(dāng)代傳人,什么宋玉潘安,才華君子沒見過,他一個(gè)說書的,哪里上得了臺面?
所以,蘇問并不擔(dān)心那弈劍門傳人會看上自己,他只是擔(dān)心自己搞出的情劫設(shè)定會惹來麻煩。
這是他唯一能夠吸引對方,吸引弈劍門的東西。
也是如今麻煩的根源。
蒼天憐見,他只是想當(dāng)個(gè)文抄公,順便給白娘子埋個(gè)升級的伏筆而已,根本沒有想過其他的啊,怎么就把弈劍門的當(dāng)代傳人招來了呢?
她不會以為自己存心不良,有意針對,動起手來吧?
早知道就不加這玩意了!
“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張舟道士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之前怎么跟你說的,說書也要收斂著點(diǎn),別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往外說,這下好了,把兩個(gè)惹不起的人招過來了!”
“怕倒是不怕,就是覺得麻煩。”
蘇問搖了搖頭:“何況這只是誤會,大家說清楚就是了。”
“只怕你越描越黑啊!”
張舟道士一笑,拍著蘇問肩膀:“要不去我哪里避一避,咱們?nèi)遣黄穑倸w躲得起。”
“這……”
蘇問望著張舟道士:“不會給道長添麻煩吧?”
“你這是小看老道,小看我白云觀?”
張舟道士胡子一吹,瞪眼說道:“老道我雖然惹不起她弈劍門,但她弈劍門也不敢和我白云觀為難!”
“哦?”
蘇問來了興趣:“道長方才不是說弈劍門是云州大宗,正道魁首嗎,白云觀難道還能與之較勁?”
“呵!”
張舟道士冷聲一笑:“不錯,弈劍門是云州大宗,正道魁首,但不代表我白云觀就怕她,相反,她弈劍門還要忌我白云觀三分。”
蘇問詫異:“這是為何?”
張舟道士笑道:“因?yàn)槲野自朴^是九州祖地傳承,她弈劍門只是云州的正道魁首!”
蘇問依舊不解:“什么意思?”
張舟道士笑道:“之前不是與你說了嗎,大周天下,共十九州,其中九州為中原祖地,十州為外擴(kuò)疆土,我白云觀便是九州祖地傳承,天下顯赫,道家名門!”
“反觀弈劍門,雖是云州正道魁首,但云州為外擴(kuò)十州,遠(yuǎn)不及祖地九州龍盤虎踞,我白云觀開枝散葉,每一座分觀都代表九州白云祖庭,她弈劍門焉能不給面子?”
“原來如此!”
蘇問這才恍然大悟,對這天下格局又有了進(jìn)一步的認(rèn)知。
九州中原祖地。
十州外擴(kuò)疆土。
云州便是外擴(kuò)的十州之一。
弈劍門雖是云州的正道魁首,但對九州傳承,天下名門的白云觀,也不能不給對方面子。
所以……
張舟道士笑道:“只要你到我白云觀那去,她倆兒就拿你沒辦法了。”
“道長好意,蘇問心領(lǐng)了。”
蘇問卻是搖頭,婉拒說道:“但事情還沒有到這種地步,誤會而已,解釋清楚就是了。”
為什么拒絕?
當(dāng)然要拒絕!
去了白云觀,蘇問怎么說書,不說書哪來的靈韻?
就為躲一個(gè)弈劍門傳人,耽誤他的說書大業(yè),發(fā)展計(jì)劃?
要是對方一直守著不走,蘇問就一直在白云觀躲著?
不能因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