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了兩把傘?”
見蘇問從袋子里取出了油紙傘撐開,張舟道士的眼神有些怪異,剛才他和云真和尚可是看得分明,蘇問將一把傘借給了紫嫣兩人,還因此惹出了一點糾紛。
現在他竟然又取出了一把傘!
這算什么?
蘇問撐著油紙傘,輕笑說道:“天有不測風云,自然要多帶把傘,
就算一把借給別人,自己也不至于淋雨回去嘛。”
兩人相視一眼,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無奈,只能略過這個話題,帶著蘇問向湖邊走去。
三人來到湖邊,
找了個亭子坐下,張舟道士還變出了一壺酒,
但只自己對著口喝:“等著吧,
看看能鬧出些什么來。”
三人坐下,不過一會兒,就見雷聲轟轟,方才散去的陰云再度聚起,但卻未碰撞擠壓出雨水,只如一塊幕布般壓在天上,黑漆漆,陰沉沉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駕!”
“咴!”
片刻之后,又見大地震動,蹄聲如雷壓來,一隊玄甲黑騎飛奔而至,為首者身披大氅,
黑衫罩甲,身后十余騎煞氣洶洶,十余人竟抵得上千百軍馬之威勢。
張舟道士一笑,指點說道:“大周翼風衛,
金陽府驍騎,
朝廷的人又不是朝廷的人,
有官身,受王氣,為首那個驍騎將,走的是性命修行,熬身練體的武修路子,但有王氣加持,黑將軍那樣二境二關,煞氣凝體的鬼將都不是他對手,幾日前,到官府縣衙的車駕,就是他帶領的。”
“帶領的?”
蘇問敏銳捕捉到了關鍵:“這么說他還不是當家做主的哪一個?”
“哈哈!”
張舟道士一笑,也不回答蘇問這個問題,繼續指點江山。
翼風衛驍騎之后,又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者赫然是一名錦衣公子,身后二三十名家丁護衛,雖比不得那煞氣洶洶的翼風驍騎,
但聲勢也不小,
同樣引人矚目。
張舟道士抬了抬眼皮:“金陽府張家的人,
也是這安平縣張家的本宗,之前黑風堂那個堂主,叫什么張慶方來者,就是他們推出來的,這張家一直把安平縣當做自家之地,如今卻是金劍門麒麟幫打擂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求本家幫手。”
這話顯然是在提點蘇問。
蘇問點了點頭,記在心中:“不知道實力如何?”
“實力?”
張舟道士一笑:“一般吧,也有二境修者,但是個老家伙,現在帶隊的這個小子,應該是近段時間突破的,明著來肯定不是李道友的對手,就怕他來陰的……”
“哦?”
蘇問眉頭一挑:“什么陰的?”
“待會兒再跟你說!”
張舟道士一笑,竟是賣起了個關子。
蘇問也不在意,繼續聽他指點江山。
“那一票背著劍的看到了嗎,少華山的武家劍修名門,雖和我道家飛劍修法有別,但也出自上古劍修一脈,幾百年前也是云州大派,就是近些年來有些青黃不接,這次領頭的也是剛剛突破二境的小輩。”
“注意那群鶯鶯燕燕,她們是姹女宗的人,這姹女宗和妙音山一樣,都是修煉爐鼎法的左道宗派,但妙音山比她們有底線,實力也更強,雖然采陽補陰,但很少要人性命,甚至還會送你丹藥修養,這姹女宗就……你知道什么叫藥渣嗎?”
“看看那個背著棺材板的大漢,那玩意其實不是棺材板,而是一口刀,江湖人稱天門刀宗杰,乃是一名二境二關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