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下去吧,礙眼得很!”
“是,小人告退!”
張鳴躬身退出房間,內衫已被汗水浸透,但還是不敢怠慢絲毫,恭恭敬敬的退出內院。
“大公子!”
張鳴方才退出內院,就見幾人迎上前來, 一臉緊張的問道:“那位……怎么說?”
正是這安平張家的人,他張鳴的親族兄弟。
“此時就不要叫我大公子了!”
張鳴一臉嚴肅,告誡張家幾人,再向左右兩名護衛說道:“所有人手都動作起來,不可讓一個賊人沖進內院,否則,驚擾了那位公子, 你我誰都擔待不起!”
“大公……族兄放心, 我們已經吩咐下去了, 便是家中上下豁盡性命,也絕不讓那賊人沖進內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聽聞,那麒麟幫主與金劍先生,都是二境之中的絕強人物,就憑我們幾人,即便有心阻攔,恐怕也攔他不住啊,那位公子身邊的護衛可有把握應對?”
“哼!”
張鳴冷哼一聲,負手于后:“井底之蛙, 見過什么, 想想那位公子何等身份,身邊護衛豈是輕易,單單這內院的上百宋氏家衛, 百戰精兵, 就能結起軍中大陣, 后天之下如屠狗。”
“外院還有翼風衛的凌將軍, 姹女宗的蘭姑娘, 金剛寺的伏山大師,少華派的寧少俠把守,一方動四方齊動,再加上各派弟子組成的天羅地網,別說兩個二境,就是三境修士,后天高手,也要折戟沉沙。”
“我等所做之事,只是為公子省心,免得那些賊人作亂,攪擾公子雅興罷了!”
張鳴話語,言之鑿鑿,給了張家眾人極大自信。
但他心中卻莫名的有一絲不安。
不錯,作為宋氏嫡脈幼子,宋鈺飽受寵愛,縱是被“發配”到了金陽府,身邊的護衛力量也不打折扣,云州之中, 先天之下幾乎無人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除非他冒險闖到云州之外, 或者有先天之境的絕頂強者出手,否則,無人能將他如何。
這里是云州之外嗎?
顯然不是!
那會有先天出手嗎?
更無可能!
先天先天,四境先天,在通天路斷五百年后的當下,先天就是修行之路的絕頂巔峰,云州之大廣,這樣的人物也不過一位而已!
就是如今天地有變,靈機再啟,煌煌大世將來,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有大批新晉先天,若否,宋鈺也不會這般辣手。
他自信在云州之中,無人奈何得了他!
張鳴原本也一般自信。
但現在風雨欲來,他卻隱隱不安。
究竟是什么讓他感到不安?
云州之中,先天之下,誰能對那位公子構成威脅?
張鳴不知,只感不安,帶人在外院巡視起來,想要看看有哪處缺漏,但卻發現根本沒有什么不妥。
張家本就是高宅大院,府邸修筑得如同堡壘一般,現今又有翼風衛,姹女宗,金剛寺,少華山的人馬入駐,把守四方,別說人了,蒼蠅都休想飛進來。
如此嚴密的守衛,再加上公子宋鈺身上的王道龍氣鎮壓,先天之下根本無人能夠悄然潛入,只能正面強攻,可這高門大院,府堡壁壘,是那么好攻下來的嗎?
“是我多心了吧!”
最終,張鳴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帶著一眾護衛來到正門處。
“止步!”
兩名黑衣黑甲的翼風衛驍騎將他攔下。
張鳴也不惱怒,看向門前那人,身披大氅,黑衫罩甲的驍騎將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