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梁山,水泊梁山。
行來先過八百里,再登坦闊金沙灘。
遠見四主七支脈,近看水滸梁山泊。
張舟云真隨那引路之人行來,終是踏上了這巍巍三千,縱橫八百的水泊梁山。
只見此山身在水泊湖心,自成天險,上分四峰八脈,布有三關二寨,中央主峰最是堂皇,一面替天行道大旗之下,又見一百零八旗招立于一座廳堂之前,正是梁山聚義廳。
張舟與云真雖不知什么聚義廳,但也看得出此處乃全局關要,可以料定那邀約之人必在其中。
果不其然,兩人一入聽見,便望見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正是蘇問。
“哥哥!”
李俊上前拱手回命。
“嗯!”
蘇問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再向張舟與云真說道:“道長,大師,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輕笑問候,并無高態,稱呼更是一同往日,但張舟與云真卻不敢答應。
畢竟,這位可是剛剛在九州之地,斬了大周皇祖,敗了鎮國元鳳,威震天下的絕世強者。
這等戰績,這般人物,聽聞都叫人心驚,何況親身在前接觸?
再加上他們還認識,回想不久之前,這安平小縣之中,那待人彬彬有禮,處事處處謹慎的青年說書人,張舟與云真有一種強烈的錯亂感,感覺這一切是這么的違和,這么的沖突,讓人不可置信,難以接受。
奈何,事實擺在眼前,不信也要相信。
兩人一陣沉默,最終,還是張舟出聲,苦笑說道:“久違了,蘇……蘇先生!”
云真也雙手合十,感嘆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蘇施主一別近年,更是天翻地覆,刮目也看不分明了。”
話語之間,已不似往日那般隨意親近,稱呼更是有些陌生疏遠,小心拘束。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對蘇問而言,自己還是自己,但對旁人而言,他已不是他了。
身份實力有所差異,相處態度自然不同。
對此,蘇問也沒有強求,只舉手向二人邀道:“道長,大師,請坐!”
蘇問沒有強求,二人也沒有糾結他這般稱呼,只是心中感嘆,默默坐下。
兩人方才落座,便見兩名絕色佳人走上前來,各自將一壺美酒,一盞香茶奉上桌臺。
望著兩名修為比自己還高,幾近先天之境的絕色佳人,張舟與云真再度沉默。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他們二人,一出白云觀,一出法明寺,皆是正道正宗。
如此,修為自是不差,縱是受命于這十州邊陲之地看守靈竅,不得九州靈秀修煉,此前也有二境修為,天地元靈復蘇之后,更是高歌勐進,破入后天境界。
這進境速度如何都不算慢了。
但比之蘇問……
連他手下之人都不及啊!
兩人心中感嘆,神情更是復雜。
蘇問卻不在意,輕笑說道:“請!”
“請!”
蘇問舉杯相邀,二人也只能壓下心中紛亂,拿起酒杯與茶盞應邀飲下。
“咳咳……!”
蘇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卻不想隨著一陣輕咳,雖不劇烈但口中還是有點點殷紅溢出。
“公子!
辛十四娘趕忙上前,取出帕巾為他擦拭。
張舟與云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驚疑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他受傷了?
他果然受傷了!
元鳳神舟到底是元鳳神舟,鎮國重器到底是鎮國重器。
當日一戰,大周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