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州府,麒麟府邸,宋氏宅院。
“此事當(dāng)真?”
大廳之中,仍是五人,宋氏之主宋闕,宋氏主母李茗,宋氏三子宋壁,宋悅,宋顧。
宋闕穩(wěn)坐當(dāng)中,但仍是難掩緊張。
宋壁一笑,沉聲說道:“決計(jì)無虛,那人兵分八路,攻向八府之地,要將我云州鯨吞而下。”
“好!
!”
聽此,宋闕驚喜得拍桉而起,大笑說道:“此人不顧后果,倒行逆施,已是三教百家,天下各方的眼中釘,肉中刺,此前不動,皆因他只占金陽一府之地,并未真正威脅到各方根本,再加上寧州那一戰(zhàn)威懾,各方實(shí)力才未輕舉妄動。”
“但現(xiàn)如今……”
話語之間,宋闕冷冷一笑:“他兵出八府,欲要鯨吞云州!”
“一州之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天下之人是絕不會讓他得此根基,大肆推行那逆天之法的。”
“我宋氏的轉(zhuǎn)機(jī)終是來了!”
“壁兒!”
宋闕冷喝一聲,命令說道:“傳令三軍,備戰(zhàn)迎敵!”
“是!”
宋壁沉聲應(yīng)命,再做提醒:“父親,是不是寫一份奏折,將此事上奏乾京?”
“嗯?”
“對對對!”
“當(dāng)寫一份!”
“畢竟,這天下如今還是他大周的天下!”
“如今有反賊作亂,揭竿而起,他大周皇家焉能置之不理?”
宋闕大笑一聲,暢快說道:“為父這便寫奏折,將此事上奏乾京,看看他皇家什么態(tài)度,什么反應(yīng),看看這朝野風(fēng)云,天下人心,又是怎樣變幻,怎樣走向。”
“哈哈哈!”
……
三日之后,乾京,皇城,鳳鳴宮中,鸞庭殿內(nèi),朝會大幕拉開。
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少年天子位于九五之上,其下又列三把御座,為輔政三臣之位。
天子年幼,難理政事,因而設(shè)三輔之位,由皇太后,長公主,以及一位皇家族老,宗室親王擔(dān)任。
如今,三輔具在,只是神情各異。
太后皺眉,公主冷眼,親王面沉如水。
再看上方那面色蒼白,半醒半昏的少年天子,氣氛更是沉重起來。
寧州一戰(zhàn),皇室慘敗,本就衰頹的國勢再次被斬,皇者真龍鎮(zhèn)壓不住王道罪業(yè),以至于剛剛繼位不久的天子突發(fā)惡疾,病癥與此前崩殂的上代天子一般,無藥可醫(yī),無法可救。
所幸,上代天子之死,已抵消了大半王道罪業(yè),這段時間雖又有積累,但并不足以奪去新君性命,所以這位年僅十二的小天子,并未如他父皇一般慘死,而是艱難的挺了過來。
但究竟能挺多久,就無人知曉了。
“陛下!”
一名大臣上前,高聲說道:“云州之地有逆賊作亂,正是此前在寧州弒殺皇祖皇后之人!”
“此賊在云州占山為王,高舉反旗,劫掠我大周之民,荼毒我大周之地!”
《控衛(wèi)在此》
“三日時間,便下一府,蟄伏一月之后更是兵分八路,欲要以鯨吞之勢拿下云州之地。”
“他兵分八路,如今七路已成,云州九府,八府已入賊手,僅剩州府未失。”
“此賊非同小可,若是讓他占下云州,那必成我大周心腹之患,萬不可任其做大。”
“臣請出兵,剿滅此賊!”
“臣請出兵,剿滅此賊!”
“臣請出兵,剿滅此賊!”
一人接一人,一位接一位,轉(zhuǎn)瞬便走出了十余名重臣,最次也是三品正職官身。
十余名重臣,出身不同,派系不同,往日在朝堂之上,只見過他們相互攻訐,你來我往,你爭我奪,何時見過這般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