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他們究竟欲意何為?”
半月后,云州城樓上,宋闕雙眉緊皺,面沉如水,望著梁山大營,眼中盡是驚疑。
半月時間,梁山始終不動,不攻也不退,甚至連圍困的意思都沒有,就把這樣扎營在城外,虎視眈眈又不見動作。
他們想要干什么?
宋闕有些搞不明白。
兵事,城戰之法,無非幾種,要么強攻,要么圍困,要么騙門,要么偷城……
就沒見過兵臨城下,又不進攻,又不包圍,又不撤軍的戰例。
這讓宋闕很是不安。
若對方有所動作,那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而穩如泰山。
偏偏對方不動,讓他摸不著頭腦,估不清招式,感覺無所適從。
“此人,難道也想拖延?”
宋闕身后,同樣一身甲胃的宋壁,也有些驚疑不定,舉棋難決。
“極有可能!”
那三位先天大修出聲說道:“我們接到消息,這些賊寇正在其他地方,強力推行那逆法惡政,看來是要以此立起法度,增強自身,隨后再取州府,做到一戰而下。”
“如此簡單?”
宋闕雙眉緊皺:“云州不過一州之地,便是讓他立起法度又如何,難道還能與大周真龍抗衡?”
宋壁點了點頭:“孩兒也是這般看法,此人必定另有所圖!”
“或許是想要恢復傷勢,提升修為!”
“不錯,寧州之戰,那人雖力敗元鳳,但自身也非毫發無損?!?
“此人修法奇異,似有大誓大愿,若否,也不會立如此極端之法度?!?
“大誓愿,有大偉力,若是讓他法度立成,哪怕只有一州之地,也能獲得非凡之回報,傷勢必定復原,甚有可能令修為更進一步!”
“屆時,此人便可出手,取下云州!”
三位先天議論一陣,終是推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
宋闕聽此,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當即向三人求教道:“那當如何是好?”
三人沉聲說道:“絕不能讓他法度立成!”
宋闕皺眉,遲疑問道:“那我軍當主動出戰?”
“不可!”
“敵方勢強,出戰必敗!”
“這未必不是誘敵之計!”
三人聽此,卻是反對。
宋闕皺眉,喃喃說道:“不可出戰,又不能讓其法度立成,這……”
“兵主放心。”
“壞其法度,未必要明上刀兵?!?
“此人之法,乃是惡法,逆天下人心大勢,天下人豈能容他?”
“只需要幾手排布,就可令民怨沸騰,百姓皆反?!?
“龍氣也罷,法度也好,都是聚眾之力,人心向背之下,他如何還能立成?”
三人輕描澹寫,便剖出了關竅要害。
宋闕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大笑說道:“倒是本鎮當局者迷了,此事確實無須動明上刀兵,我宋氏在云州牧守數百年,不說那人行的是逆亂之法,便是王道正法,也能讓他寸步難行?!?
三人點了點頭:“天下人皆容不得此等惡法,我等也會從他處發力,絕不讓此惡法立成,荼毒天下,貽害蒼生!”
“有勞諸位了……”
眾人定計,即刻動作,云州形勢再變,展開一場明爭暗斗。
如此這般,時間飛逝,轉眼又是三月。
三月后,云州城,樓關上。
望著城外的梁山大營,宋闕雙眉緊鎖,難以舒展。
三月,三月,整整三月!
梁山還是不攻不退,就好像一根釘子,死死釘在了云州城下。
這讓宋闕很是難受。
兵法有云,知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