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白語林才睡眼惺忪的從桌子上爬起,酒氣還未散去,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牧歌,一股暖意從射入屋子的陽光里襲來。
不好!
白語林心中一驚,看太陽的方位此時應該已經快到巳時了。
來不及梳妝打扮,白語林只整理了一下發髻的位置便急匆匆的朝著學堂奔去。
學堂位于招搖山中,分為室內和室外,與一般人界的學堂并無二致。
天氣好的時候,有些老師傅喜歡在外面給學生們講課。
“昆侖之山三級,下曰樊桐,一名板桐;二曰玄圃,一名閬風;上曰層城,一名天庭,是為太帝之居。”
是元本初的聲音。
白語林有些躊躇,雖說元本初這個老頭看著虛弱不堪,可是就他那雙眼睛要是直勾勾的盯著誰,還真是有些滲人。
看著最后的位置還空了出來,白語林立刻拿出了一張瞬移咒紙,剛剛好在元本初背向的時候穩穩得坐在了空著的位置上。
雖說凡人修仙門派的靈力和法力不值一提,但是研究的這各種各樣的符咒確實是好個好東西。
像什么冰凍咒和瞬移咒,只用極少的靈力就可以使之催動,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法訣,一次一張甚是好用。
可是,這種小把戲又怎么可能瞞得住一位上仙實力的袁本初,如此近的距離就算只有一絲靈力的波動也逃不出他的法眼。
元本初倒也沒有拆穿白語林這種的小把戲,并沒有再去講《水經注》的內容,而是擲地有聲道:“恁時節,船到江心補漏遲,煩惱怨他誰。”,說最后一句的時候聲音又加重了一些。
船到江心才想到要補救,怎么才來得及?
此話一出,白語林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小聰明早就被元本初看破了,自行站起身來,朝著背向自己的元本初行了一禮。
“元老前輩,弟子今日誤了上課的時辰,還望元老前輩恕罪。”
元本初把后面的一句也補了上來:“事要前思,免勞后悔。”,這句話帶有一絲責備,卻沒有詢問白語林遲到的原因。
“弟子謹記前輩教誨。”,白語林再次行禮。
這時,元本初才轉過來朝向白語林,接著問道:“可之我今日所教為何?”
白語林這弓著的身子才慢慢站直,一手略微端著,另一手半握拳背向身后,宛如個詩人一般:“前輩今日所授為水經注。”
“何解?”
“此為水經注卷一河水,傳說神界昆山有三級,最初為樊桐又稱板桐,其次是玄圃又名閬風,最上面則為天帝的住所,又名天庭。”,白語林不緊不慢的答道。
元本初好像并沒有想饒過白語林的意思,又問:“水經注何卷提到南都賦?”
這個問題讓白語林在腦中思索了一會兒:“出自水注經卷三十一,其中南都賦描述了一處奇地,此處地勢并無不同,卻有一溫泉,又有一寒泉。”
“吳西,雷澤?”
“雷澤有雷神,龍身而人頭,鼓其腹。”
“鍾山之神?”
“名曰燭陰又稱燭龍,此獸之神在于他睜開眼睛便是白晝,閉上眼睛便是黑夜,一吹氣便是寒冬,一呼氣便是炎夏,不喝水,不吃食物,不呼吸,一呼吸就生成風,身子有一千里長。”
“三百年前發生何事?”
只見白語林向前踱了幾步,悠哉答道:“三百年前,天帝為了平息魔族入侵,傾盡全身神力設八方陣建人仙與魔界的結界。”
“否卦?”
“天地否,乾上坤下。”
白語林在法理這項,可以說是無一不精,無一不通。
元本初對白語林的表現也有些張目結舌,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輕咳了兩聲。
周邊坐著聽課的人,也聚精會神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