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若你所言非虛,那在此之前的小廝阿壽與楊婦便有了重大嫌疑。”
“一盞茶的時間未免太過匆忙,若是他出來之時,捧著祝田的衣物,那如何能避得開其他人的眼睛?”蘇軼昭也分析道。
“阿壽,你說!人是不是你殺的?”李推官一拍桌案,將阿壽嚇得抖如篩糠。
“大人冤枉啊!小人怎敢?”阿壽一個勁兒地喊冤,面上滿是恐慌。
“你去馬車行做甚?”蘇軼昭突然問道。
阿壽頓時一驚,他回頭看了一眼蘇軼昭,心擂如鼓。
“你一個隨身伺候的小廝,為何要去馬車行?”
蘇軼昭上次在南市時聽了一嘴,代步租用的馬車坊市中并不缺,但若是長途跋涉,一般的馬車是不會去的。
為防中途上了黑車,遠程出行之人多半都會選擇鏢局或去馬車行租車。
大車行的車安全比較有保障,不用擔心中途被車主打劫。
“你怎知他去了馬車行租車?”張維好奇地問道。
在場之人都有些好奇,為何蘇軼昭說得這般肯定,難道蘇軼昭在馬車行看見他了?
阿壽將手摸了一把胸口,而后連連道:“這位公子想是在馬車行認錯人了吧?小人只是一名小廝,主子未出遠門,小人怎會獨自出行?”
他只是個下人,沒有路引怎么出行?
“我之前并未見過你,但卻知道你身上有馬車行租契。”蘇軼昭胸有成竹地道。
阿壽震驚地看向蘇軼昭,右手下意識地撫上胸口。
李推官聞言連忙讓衙役搜身,不管阿壽如何掙扎,可卻無濟于事。
“大人!他身上果真有一張馬車行的租契!”衙役打開一看,立刻遞給了李推官。
“許是這租契對他十分重要,從將才進來之后,我見他撫向胸口不下五次。”
蘇軼昭微笑著看向阿壽,“可你恰恰是太過在意,因此才顯得突兀。有時候,你越是想藏,它便越是會露出馬腳。”
蘇軼昭說著便掃視了一圈,只見眾人臉上神色各異。
“那租契只露出一角,你發現之后便立刻塞了進去。之后便唯恐它再露出來,便總是低頭去看。”
上次在南市有人手里拿著一張租契,蘇軼昭見過大致的樣子。
“原本只看一角也無從辨認,可你手上的殘留印泥卻暴露了你的行蹤。京城南市最大的車行,他們的租契印泥是黑色的。”
衙役立刻捉住阿壽的手,只見他的拇指上還有黑色印泥的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