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他作弊。
眾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可山長卻是惱怒不已。
“你身為讀書人,竟然連讀書人的體面都不要了!”
王勛任由淚水模糊了雙眼,他夜深人靜之時,總感嘆命運(yùn)不公,然醒來還是得面對這一切。
“我有何辦法?親友追上門來讓我還債,憑我一天七八文錢的潤筆費(fèi),得還到何時?更何況父親還借了錢莊的利錢,利滾利,我根本還不起。”
山長重重嘆了口氣,既氣王勛墮了讀書人的面子,又可憐王勛的遭遇。
“我與他在進(jìn)書院前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為此還簽了契約。可就是這份契約,成了我的噩夢,也成了他的催命符。”
王勛捏緊了拳頭,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仇恨的光芒。
“母親臨死前曾聯(lián)系過我的生母,生母便撇下生父,帶著妹妹來了京城。這兩年一直是她們二人做活計(jì)供養(yǎng)我,一年前娘托關(guān)系進(jìn)了書院。”
王勛抹了抹淚,卻是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楊婦便接著道:“我不愿讓人知道我是王勛的生母,怕他叫人瞧不起,于是在書院中一直裝作不認(rèn)識。可那祝田不是人吶!他玷污了我閨女,卻還這般張狂。”
李萍兒捂嘴痛哭,她淚眼婆娑,之前那兩個多月一直是她的噩夢。
“我不知萍兒被他玷污,可他卻知萍兒是我的妹妹。那次我與萍兒在外相見,正巧被他碰上,于是他又起了歪心思。”王勛憤憤地道。
李萍兒失聲痛哭起來,卻是將心中的仇恨都發(fā)泄了出來。
“他拿兄長威脅我,說若是我不從他,他便斷了我兄長的前程。我不敢與兄長說此事,只能任他擺布。”
李萍兒說到此處,便睜著那微紅的雙眼,咬牙切齒地道:“他著實(shí)可恨,若只是玷污我的清白便罷了!我讓他不要告知兄長,他也答應(yīng)了,可最后他卻失信與我!”
“萍兒懷有身孕之事瞞不住我,我看出端倪,這才知曉萍兒竟然有了身孕。”
楊婦哭得捶胸頓足,“我只得為萍兒以后的日子打算,虎毒不食子,怎么說也是祝田的骨肉,便讓萍兒去找那祝田說,看祝田如何處置!”
楊婦邊哭邊搖頭,“可我沒想到,昨日萍兒來找祝田,竟然就發(fā)生了這樣大的事。”
“那李萍兒與祝田無媒茍合這么久,你是知情的吧?”蘇軼昭突然朝著楊婦問道。
楊婦本哭得撕心裂肺,被蘇軼昭這么問,哭聲便生生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