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險多次,險些被人賣去腌臜之地,最終到達山門前,得知師父肯收留我們之后,那喜極而泣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你既知感恩,卻放縱凈樹犯下此等錯事。即便你二人感情深厚,你也不該替他隱瞞。這樣縱容他,后果便是這般!”
戒嗔痛心疾首,他管著寺里僧人的戒律,沒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卻不知。
“兩個月前我發現他二人的行徑,便警告他,若是再犯,便告訴師父,將他逐出寺里。他答應了,還說那女子與他不過是露水姻緣,是那女子誘惑他,他這才犯了戒。”
蘇軼昭聞言卻是嗤笑一聲,這男歡女愛卻只說是一方的錯。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馮氏怎么不誘惑他人?還不是凈樹自己動了凡心?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切莫找諸多借口,心性不定,留戀紅塵,是他自己犯了戒,怎可將過錯都推到他人身上?”
注明大師道了聲佛號,動了凡心,那是人之常情。
六根未凈,那是修行不夠,當繼續自勉,而不是放縱心魔吞噬自己。
蘇軼昭覺得這注明大師還算明事理,反正凈樹不是什么佛心堅定之人。
“那是他匡你,否則為何還與那女子暗通款曲?”
戒嗔搖頭,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便忍不住怪自己平日里對凈樹太過放心了。
“若是這般,小僧倒是想起一件事。數日前,凈樹師弟去過后山,我聞出他身上有股血腥味,他該不會還犯了殺生的戒吧?”
“凈樹會犯戒,也有你這個師兄管教不嚴之故。你既已有察覺,之前為何不對其多上心?”
方丈皺眉問了一句,之后便又轉起了佛珠。
“可他當時說是救了一頭被獵傷的狐貍,我便也沒放在心上。”
戒嗔隨即也跪在了佛像前懺悔,凈樹師弟的死,他也難辭其咎。
“他二人是如何相識的?凈樹師傅知道那女子有夫君嗎?”蘇軼昭忍不住問道。
“五日前,我再次撞破他與那女子幽會,十分氣憤,轉身便要告知戒嗔師兄。可師弟苦苦央求,還說了事情的原委。”
蘇軼昭聽著凈法將凈樹與馮氏相識的經過慢慢道來,“那女子有一日上山砍柴,不想崴了腳。而凈樹師弟有在后山禪坐的習慣,聽得女子呼救,凈樹師弟便將其背下山,還為其抹了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