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為你們接風洗塵的,就去你伯父家宴席吧!”其中一位族叔對蘇文卿建議道。
“真是折煞晚輩了!原本昨日回來就應該去拜訪,只是一路風塵仆仆,未免太過失禮。今日府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宴席,正要去請諸位,正巧諸位就來了。”蘇文卿連忙道。
“就請諸位賞光,在府上用飯, 也好讓晚輩盡一份心意。”
這些族人是什么德行,蘇文卿哪里不知?說是給他們接風洗塵,其實不過是客套話。
“也好!老宅寬敞,就依程遠的吧!”
嗯?不是說要給他們接風洗塵?怎么變成他們請客了?
蘇軼昭看了一眼蘇文卿,這便宜爹下午才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吩咐大廚房準備飯菜。
“老爺!可是能擺宴席了?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此時忠伯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蘇文卿點了點頭,轉頭又對幾名族人道:“已經(jīng)派人去請家眷了, 咱們稍待片刻, 等人到齊了,就擺宴席。”
還要請家眷?那不得一二十桌?
蘇軼昭算了算,聽說一共三個房頭,這算是親近的,還有許多旁支未出五服的。古代又沒有計劃生育,一戶就得數(shù)十人吧?
也不知蘇文卿何時吩咐的,也是忠伯能干,一共擺了十四桌。
偏廳沒擺得下,連正廳都擺上了。
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蘇軼昭的身份不過是庶子,有些不受待見,于是她安靜地用飯,也沒人來打擾她。
“此次祭祖老夫選了個黃道吉日,就在二十天后。正好那時你鄉(xiāng)試也考完了,若是得中,也得開祠堂,不如一起, 這樣方便行事。”
蘇軼昭立馬豎起了耳朵,她這次回祖籍,就是回鄉(xiāng)祭祖,順便將她的名字記在族譜上。
蘇氏老宅的祠堂,可是祖先祠堂,里面擺放著數(shù)代祖先牌位,可不是京城那邊的小祠堂。
“一切都聽您的安排!”蘇文卿很是溫順,比在蘇錦荀面前多了幾分拘謹。
蘇軼昭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蘇錦荀父親這一支原本是嫡支長房,只是后來蘇錦荀這一支和另外一個旁支要留在京城發(fā)展,于是族長里便請了二叔祖這一脈,作為代理族長,管理族中事務。
也就是說這位二叔祖無族長之名,但有族長之權。
不過蘇軼昭他們現(xiàn)在所住的就是原先的祖宅,只有嫡支長房才能住在祖宅中,就算是代理族長,都沒有這個權利。
蘇軼昭一邊豎著耳朵聽那桌的動靜,一邊品嘗著眼前的佳肴。
這老宅府上的廚子手藝不錯啊!十四桌的宴席,菜肴居然都能做得如此精致。
突然一道灼熱的視線投向了她, 蘇軼昭抬眼看去, 發(fā)現(xiàn)是一名梳著總角的小兒, 和她差不多年紀。
對方正好奇地打量她,見她看過去,立馬移開了視線。
喲?還挺害羞?
這一桌坐了四個小兒,還有幾名少年,這是將自己與小輩放在一起了。
少年們對比自己小的不感興趣,都談論著族學中的趣事。
另外兩個小的吃地滿嘴流油,也就剛開始對自己好奇,之后便被美食給吸引了全部視線。
只有這個孩子,時不時地偷看她。
蘇軼昭看了一眼那孩子的穿著,不同與世家公子的打扮,反而是半舊不新的藏青色細棉布對襟長袍。
注意到這一點,蘇軼昭便掃視了一眼廳內,發(fā)現(xiàn)有幾桌差不多的穿著。
可見,族人也并非都過得好,也有生活拮據(jù)的。
不過,這孩子與自己坐同一桌,想來應該是關系不遠的旁支才是。
“軼昭!聽說京城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