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軼昭很想問,怎么就確定蘇文卿是她親爹呢?蘇文卿這般就信了?
當然,文鈺肯定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相反,文鈺含辛茹苦地將她撫養長大,母女二人的日子過得十分清貧。
曾經有不少媒婆要幫文鈺說親,即便帶著她這個拖油瓶都可以,但文鈺一直不答應。
對于那些覬覦她的人,文鈺表現地十分強勢。
文鈺的性子瞧著柔弱,其實內里很是剛強。
要說寡婦帶著孩子再嫁的情況又不是沒有,這算不得什么,但文鈺卻十分抵觸,甚至最后對上門的媒婆都橫眉冷豎。
文鈺不想做外室或妾室,那是文鈺的選擇。
而蘇文卿作為古代士大夫,在他眼中三妻四妾實屬尋常,他也沒料到文鈺會這般剛強,甚至帶球跑。
只能說,造化弄人!
可她總覺得,這故事有哪里不對。
例如原主見別人過生辰,便問過文鈺,可文鈺一直都是避而不談。
蘇軼昭還想再問,但蘇文卿卻是又開始了閉目養神。
“以后每年中元節,你都要陪為父來祭拜,直到找到他們的后人為止。”蘇文卿突然道。
蘇軼昭覺得這要求很是奇怪,不過聽到后人二字,她又釋然了。
或許是覺得好友沒有后人祭拜,有些可憐吧?
回到府中,蘇軼昭向蘇文卿稟報了一聲,就打算出府看看自己的鋪子。
今日開張,也不知生意如何了。
就在她趕到南市之時,就被一名小廝攔住了去路。
“敢問可是蘇府的七公子?”那小廝言語間帶著幾分倨傲,頓時讓蘇軼昭心中不喜。
“你是何人?攔住我家少爺是想作甚?”侍方立刻從身后站了出來,攔在了蘇軼昭的前面。
那小廝先是左右張望了一圈兒,而后才低聲道:“我家少爺乃是輔國公府長房少爺朱晉安,命小人在此恭候,想請七少爺去前方的茶樓一敘。”
蘇軼昭很是無語,怎么一個兩個都找上了她?她在府上就是個小蝦米啊!
長房和三房今兒個估計也不會派人來監視她了,不過這種事兒也說不準,那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見朱晉安呢?
就在蘇軼昭猶豫不決時,那小廝又道:“不會耽誤七公子多少功夫,還請您賞臉一敘。”
算了!這事兒也躲不過。
蘇軼昭點了點頭,示意那小廝帶路。
被帶到茶樓雅間,那小廝敲了敲門,門便應聲而開。
里面的小廝一看外頭的蘇軼昭,立刻便讓開了身子。
朱晉安是個粉面含春的俏郎君,這么形容一名男子有些不妥,但此人給蘇軼昭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相貌俊美是肯定的,否則二姐也不會這般死心塌地了。
初見朱晉安,蘇軼昭便想到了前世看過的紅樓,里面的賈寶玉約莫就是這形象了。
“聽聞蘇府迎來了仙童,本公子還道夸大其詞,卻原來是真的。”
一見面,這位朱晉安就是未語先笑,而后便展開了甜言蜜語的攻勢。
蘇軼昭可不是什么小娃,這朱晉安油腔滑調的模樣,讓她已然心中不喜。
難怪二姐道這位朱公子很會哄人,瞧瞧這功力,確實非同一般。
不過還有讓蘇軼昭心生不喜的是,這位油嘴滑舌也就罷了!這一見她之后就兩眼放光是個什么苗頭?
那肆無忌憚地打量,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顏控也得有個底線吧?
“朱公子謬贊了,也不知今日朱公子命家仆攔住在下,是有何要事?”
蘇軼昭對他的印象不好,自然也懶得與他虛與委蛇,她可是時間有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