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去醫館,事后如何處理,容后再說。我要趕回府去,不能耽擱。”
蘇軼昭放下車窗簾,對侍方說著,隨手摘下腰間荷包,遞給了侍方。
里面有幾十兩銀子,看病暫時是夠了的。
侍方應下,立刻下了馬車,去看那老伯了。
“哎喲!誰不知道您是知府大人府上的管事娘子呢?您交代的事兒,鄙人可不敢忘。您就放心吧!這有了好的,必定給您留著。”
馬車的右側正好是一家布莊,蘇軼昭聽到談話,便立刻望了過去。
只見掌柜的對著一名媳婦子點頭哈腰,那媳婦子驕傲地昂首挺胸,從布莊走了出去。
“知府大人府上的管事娘子?”蘇軼昭心中一動,正是瞌睡來了枕頭。
她從袖中扯出毛茸茸的相思,“快醒醒!別睡了,跟上那個婆子,快幫我打探一下廖知府的消息。”
這相思,真是吃了睡,睡了吃,快胖成球了。
相思瞇瞪著眼,蘇軼昭對它交代了一番,也不等它完全清醒,就將它從窗口擲了出去。
相思在落地前打了個滾,剛才的瞌睡已經沒了。
“這萬惡的蘇軼昭,就不能溫柔點,一點到晚壓榨我。”
它心中這么想,但身體卻很誠實,已經追上了前去。
蘇軼昭讓阿林趕快趕馬車,將此事暫且押后。
那兩名壯漢見馬車里的少年對他的話無視,也不覺得丟臉。他們這樣的人,早已對此習以為常。
在馬車經過老者之時,蘇軼昭撩開簾子看了一眼,想確認老者傷情如何。
然而等對方的臉映入眼簾之時,她頓時瞳孔一縮。
敲了敲車壁,“阿林,停車!”
侍方見著馬車停了,有些詫異地望了過去。
自家少爺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讓他十分詫異。
“侍方!先送去醫館醫治,他欠這兩位的銀子,我給了。”
蘇氏老宅內,蘇文卿正在院中賞花,此前他與人出去吃酒,有人送給他一盆蘭花。
“阿忠!府上的花房準備好了嗎?這盆報春石斛蘭之前可是養得很好,再有幾日就要開了,可不能在我手上養死了。”
蘇文卿將這盆石斛蘭放在高幾上左右端詳,是越看越歡喜。
“老爺!做花房哪有這么快?還得一兩日才好,這幾日就放在您的書房,小人會每天搬它出去曬太陽的。”
忠伯很是無奈,老爺總是任性。
那花房即便是做個小的,也得花幾日功夫不是?再者他們在北元府待不了多久,做了也是浪費啊!